杜衡微微失神,惊讶过后是扑面而来的惊艳。
他回过神来,沉下脸色,这样一个残忍暴虐的草包君王,哪怕外表美丽无匹,内里也不过空空如也,散发着污浊的气息罢了。
想到这里,他垂下眼睑,默不作声。
成玦并未在意他的神色,只是平静地取下脖子上的宝石,“咔哒”
一声打开暗扣——原来这宝石竟是个盒子,从中取出一颗流光溢彩的琉璃珠,递到杜衡眼前,继续道:
“珹国百年经营,换我珹国金京城全城百姓。
只这一个要求,杜将军不会做不到吧。”
这个少年帝王,似乎与传闻中的,不太一样。
杜衡暗暗思忖,眼底划过流光。
他看向萧景逸,道:“此事自有君上定夺,末将岂能妄议?”
杜衡对着萧景逸躬身行礼,把决定权又交给他。
“哼”
,萧景逸嗤之以鼻,面色不善地看着成玦,“珹帝怕是吓得昏了头了,寡人尚且在此,难道还不能商讨国事?竟用得着你堂堂国君向一个小小的将军求情!”
萧景逸边说边走向成玦,话音未落,已狠狠一袖子甩在他的脸上。
宽大的广袖扇地成玦一个趔趄,退后两步,站定不语。
他的脸色愈加苍白,单薄的身体微微颤抖,隐藏在广袖下的双拳紧握,蹦出条条青筋。
但他只是安静地垂下眼帘,继续沉默。
“怎么”
,萧景逸怒极反笑,“落到如今这般境地,珹帝以为,自己还有可以提条件的权利吗?”
他拉过成玦的手,掰开他紧攥的拳头,取出那颗琉璃珠,拈在指尖,漫不经心地把玩:“不过一颗破珠子,也能成为你的筹码?真是可笑——”
随手一扔,转而伸手抓住成玦的脖颈,把他提到自己面前,阴鸷的目光扫过他的脸,一手轻轻抚摸,吐出的字却是毒辣无比:
“你最好实话实说,一字一句,把珹国藏宝之地给寡人交代清楚。
不然,寡人定当叫珹帝体会,什么叫,生,不,如,死。”
杜衡的手拂过剑身,最后落在剑柄上,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