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就是她的命,她拼了自己的命也不会让任何人把小白抢走的。
沉默了好片刻,曾菲儿故作镇定的说了一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安之皓勾出一抹冷笑,哼哧一声,毫不留情的警告:“无需在我面前装了,孩子我已经见过,dna我也验证过,小白百分百是我安之皓的儿子,在这里我也很确定的告诉你,孩子我会带回家。”
该死的男人。
曾菲儿再也装不下去了,听到这个男人的话,气得五脏六腑都炸飞了,她咬着牙转身来到安之皓的面前,握紧拳头,仰头冲着他怒吼,声音哽咽,泪眼模糊:“安之皓,你是我曾菲儿这辈子见过最可恶的男人,我的儿子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怀孕八个月把他生下来,我辛辛苦苦照顾他长大,你凭什么跟我争孩子?你什么也不是,你凭什么?”
“凭我条件比你更合适养小孩。”
曾菲儿怒斥一句:“放屁。”
安之皓眉头紧蹙,她粗鲁的程度还真的令人大跌眼镜。
“孩子我要定了,无论什么手段,我都不会让我的孩子在外面流浪,跟着别人姓,叫着别的男人做爸爸。”
曾菲儿咬着下唇,欲要咬出血来,通红的眼眶里满是泪水,狠狠的瞪着他,泪水欲要流出来,可她坚强的忍着。
“姓安的,你知道你有多卑鄙吗?”
安之皓不痛不痒的,看着曾菲儿被他的话伤得快要哭了,他以为自己会开心的,会觉得大快人心,但是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开心。
或许,这种报复还不够狠。
安之皓突然靠近曾菲儿,两人相隔不到两厘米的距离。
她仰头怒瞪着他,他却一点一点的靠近,他的脸几乎贴上她,眯着危险的眼眸,男人阳刚而炙热的呼吸喷在她的皮肤上。
低沉的声音像游离的丝,磁性而危险,一字一句:“对于你这种女人,更卑鄙的都可以。”
曾菲儿用力咬着下唇,呼吸都是他危险的气息,疼痛的心脏像被这个男人撕碎似的,很疼很痛,一想到这个男人知道了小白的存在,还要来抢她的孩子,她就忍不住害怕要哭。
她曾菲儿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失去她的儿子。
安之皓说完话,依然转身,走向电梯。
看着男人冷漠的背影,曾菲儿眼眶里滚动的泪再也忍不住流了出来,缓缓的滑落在眼角上,全身都在微微颤抖着,控制不止的心在抽搐,在滴血,痛得快要窒息似的难受。
她深深吸上一口气,仰头看天花板,双手摸到脸颊上,把该死的泪珠抹掉。
傍晚。
曾菲儿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公寓的家。
经过一楼大堂的时候,她想起来缴水电的日子到了。
她走到信箱前面,按了密码打开信箱,从里面拿出一叠纸张信条。
低着头无精打采的走向电梯,她一份一份的看着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有宣传单张,有广告纸,有水电局寄来的单据,突然一份奇怪的信封引起她的注意,她停下边拆开信封边走入电梯。
拿出里面的纸张,曾菲儿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里面竟然是律师寄来的信函,她看着上面的内容,气得脸色愈发暗沉,指尖颤抖着,目光怒红,狠狠的把纸张揉搓成球,狠狠的砸到地上。
再也忍不住,哭着声音怒吼:“安之皓,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混蛋,想争夺小白的抚养权,做梦吧。”
曾菲儿摸着泪水回到家里,她没有被刚刚的信件吓倒,她相信法律是公正的,争夺孩子的抚养权,她占有很大的优势,孩子才两岁多,根本离不开妈妈,即便安之皓想通过法律抢小白,那也是徒劳的。
回到家的曾菲儿,把伤心的情绪收敛起来,对着孩子还是嬉皮笑脸,她一个单亲妈妈,教会孩子的只有坚强了。
曾菲儿下班回家的时候,也是保姆下班的时间,只剩两母子的家里特别的冷清,小白睡得早,就剩她一个人独自在客厅里外面看着四堵墙发呆。
边发呆边流眼泪。
她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或许她潜意识里很害怕孩子被安之皓抢走吧。
曾菲儿弯曲双脚,双手抱着小腿,下巴窝在膝盖上,游离而没有焦距的目光看着黑色电视屏幕,整个人呆呆的,脸颊上还挂着泪珠,她却浑然不知。
无亲无故,无权无势,她伪装的坚强也只有在这孤独的一刻全部瓦解,现在那么的冷,那么的孤独无助,像在汪洋中的一个伐木者,靠着双手拼命的想找到一个安全的岛屿。
没有人懂她的孤独迷茫,更加没有人心疼她的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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