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丧之外,还有点生气。
虽然这个生气来的有点莫名其妙——
说到底,玄极自己也不知道剑鞘本身已经有了剑魂,把剑鞘当做是寻常的物件使用也实在是再正常不过……若是对一个物件心疼得要死要活的,那岂不是恋物癖嫌疑?
……不对,恋物癖怎么了?
剑鞘可是给他挡过一口重伤,都伤成那样了,他自己也说如果不是剑鞘在,他早就一命呜呼难——这种程度,以身相许都是应该的!
……以身相许。
……让诸夏大陆人族领袖,以身相许一只剑鞘?
……洞房花烛夜,和一只剑鞘……咳?
花眠:“…………………………”
这次不用鉴定,她真的是魔怔了。
花眠:“啊啊啊啊啊!”
要疯了。
站在小树林里独自纠结了一会儿,直到远远地看见当今h市大红人玄极已经一脸冷漠走进片场,她这才跟着探头探脑地走回片场。
此时美术组的人也差不多到齐了——他们总是起得比驴还早,必须要赶在演员化妆完毕、导演就位之前把今天要拍的戏的道具和背景准备好。
花眠到的时候,道具组的几个师傅正在调整威亚装置,苏宴蹲在旁边一点点检查威亚装置和固定器,看来今天确实是一场要飞来飞去的戏无误了。
一抬头,还有几匹马在那刨蹄子。
花眠:“……”
要说拍摄现场能乱到什么程度,那大概就是马在地上跑,人在天上飞,天上钢丝纵横交错,地上黄沙滚地。
花眠掏出口罩戴上,走过去看那边,白颐已经化好了妆在那吃早餐,还是一杯星巴克咖啡加一块蛋糕……花眠已经很少见到这样敬业乐业的一线演员了,天天起大早,然后拍到半夜才收工,对此毫无怨言,为人随和,剧组里的工作人员——包括花眠在内,对他也挺有好感的。
“穿威亚衣。”
花眠捧着一箱子威亚装置挪向白颐,“可以么?”
白颐当时正端着杯美式咖啡,低头心不在焉地翻剧本,冷不丁听见软绵绵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抬起头便对视上一双从大纸箱子后面露出的询问的眼睛。
白颐眼角天生薄凉与冷漠软化了,看着面前探头探脑的家伙,他笑得眯起眼:“……可以呀。”
放下了手中的剧本,掀开盖在身上的毯子,白颐站了起来,配合地张开双臂让花眠把固定的东西往他身上套——威亚保护固定装置零零碎碎一大堆,往身上、腰上套的过程也繁杂得很,花眠在做腰间固定的时候不得不像是要环抱住白颐一样,她着眼,低着头,双手绕过他的腰间……
“这样可以吗?”
“可以。”
“紧?”
“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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