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验收成果的时候到了。
除了雷子有模有样,其他人都稀松平常,他们甚至和一个月前差不了多少。
问过雷子才知,我在时,他们装模作样。
我一走,除了雷子,大多数娃娃都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
不是今日这个家里有事告假,就是明日那个家里有事告假,既没有坚持每天练一个时辰,练的时候也十分敷衍。
雷子自个儿倒练得不错,队伍却带得很不好。
我看了一眼雷子,若有所思,半晌后语气凝重地告诉他:“雷子,你太面慈心软了,带兵,得说一不二。”
雷子很委屈,说自己一开始态度强硬,不许告假。
自从柔柔弱弱的喜妹说娘病了,必须回去照顾几天,别的娃也以此为借口,不是爹病了就是娘病了,就算爹娘真没病,爹娘却帮衬着说自己头疼脑热之类。
他没招了,队伍自然就越来越散漫。
原来众人轻易许诺,却不肯认真兑现,将自己的诺言当成这草原上的蒲公英,一有风吹草动便荡然无存。
这可不行。
言而无信,何以为言?
带头的喜妹是雷子的近邻,聪明伶俐,来这里,不过是图个热闹,她可不是真心喜欢练功的。
若是她在队伍里,总找各种理由拒绝训练,那别的孩子也会有样学样。
以雷子的死脑筋,肯定搞不定他们,那我的队伍岂不是刚刚才拉起来,就要半途而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