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探着回他。
李大人讶异地注视着我,会意地一声长叹:“嫣然,那是自然。
就是我等,谁不如履薄冰?然而,圣人圣明,岂会轻信谗言?身在朝堂,荣辱共存,不求有功,但求问心无愧。
你爹爹也是这样的人。
嫣然,可是心忧了?”
我一言不发,躬身欲退。
李大人沉吟片刻又说道:“嫣然,身为朝廷重臣,难免被人诟病,你爹爹守护边塞几十年,自有他的存身之道,你不必忧虑。
再说朝中还有我等忠良,自会惺惺相惜。”
李大人的一席话,未能全然释怀,但我也不再忧心忡忡。
就算命数自有天定,也不必早早地杞人忧天。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过好当下,总比胡思乱想心焦摸不着看不见的未来要好。
次日照旧卯时起来练功打坐。
自此之后,李大人出门办事,再无人尾随。
只是,那人的神情、功夫都着实不叫人放心,吩咐雷子尽快打探消息。
过了两日,雷子方回话。
那人竟是幽泽的三皇子呼延灼。
原来是他。
怪不得总觉声音在哪里曾听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