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妹惊得站了起来,只差欢呼。
她问:“小姐,你要去瓦屋山啊?我们何时启程。”
李大人轻咳了几声,我刚要答话,李大人抢先一步说:“是南国的世子殿下邀请我们的嫣然同去瓦屋山走一趟。”
主动打开了话题,李大人痛快地表示:“在南国,如今人人待我亲近,就是世子殿下也与从前的客气疏离不同,这一趟,老朽我着实是沾了嫣然的光呢。”
聪明的李大人,以退为进。
只是,我若不喜欢与世子同行,尽可一口回绝,偏偏又舍不得。
一想到这,顿时泄了气,只得垂了头。
雷子眼尖,眼见喜妹还要紫叨,忙摇头。
我只当不知。
反笑着举了杯,“是嫣然沾了大人的光,也沾了我河洛的光,不然,世子未必厚待我至此。
不过,南国与我河洛天遥地远的,一别之后,哪里还有机会再来。”
想着李大人的圆滑本欲讥讽几句,话一出口,却是即将离别的伤感。
是啊,要回去了。
回到河洛,我与南国的世子殿下,最多不过是一场美梦。
梦醒之时,便是伤心难过之时。
一想到这,猛喝一气,回了卧房。
入夜,心绪难平,披衣跃至房顶,斜靠着屋檐坐下。
月色如洗,我以手掩面,透过指缝,百无聊赖地数着星星。
想起那日他念的一首诗,“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那么,河洛青州城的月亮可是南国锦官城的月亮?
同一个月亮之下,却是两个极为遥远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