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有刻意远行,便无再见的可能。
我今日越是喜悦心动,只怕明日越是伤感难过。
心烦意乱起来。
不长大多好,只练功多好,没有这些烦心之事多好。
论理,世子的箭技已然入门,只要勤加练习,也不必再有我的唠叨就可以逐渐精进。
还要不要去云间?
明知他是喜欢我的,没有明确接受,却也没有断然拒绝,黏黏糊糊的算个什么事。
分明是……分明是我也喜欢他。
两个人见得越多,喜欢越多,一别之后,只会徒增彼此的烦恼。
我与他,终归不过是为了两国的联盟逢场作戏罢了。
心里隐隐作痛。
他的情谊,我当真不在乎?
他说的可遇而不可求,我分明也是这么想的。
论理,河洛与南国结盟,并非一定要以我为介质。
国与国之间,利字当头。
共利方同谋,盟约才长久。
我的出现不过是偶然,若没有我寒嫣然,南国也会和河洛修好。
如此,我大可不必委屈了自己,继续与他周旋。
委屈两个字一冒出来,随即一同出现的却是欣喜。
实在是因为,与他的往来,何来委屈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