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和河洛本就不同,你尚武却讲理,已经很好。”
他真会劝人。
“从前只觉得这些锦绣文章没甚大用,如今同你们说话,方觉出自己书还是读得少了。”
“不怕不怕,以后我读给你听就是了。
你可以指点我骑马射箭,我可以指点你读书绘画,岂不更好?”
“殿下就不怕对牛弹琴?”
“你锦心绣口的,一学便会,只怕我将来想做你的一字之师都不易。”
“人各有其长,你会的,我不会;你能的,我不能,反之亦然。”
“这样岂不更好,你会的,你来;我会的,我来。
你会的,你教我;我会的,我教你。”
从未想过自己的未来会是这样的日子,虽觉得好,却无言以对。
从前,自己多能说会道呀,如何一到了他这儿,就常常接不上话了。
看来,若论起说话,我要被他周子言甩出几条长街去。
师娘曾说“年轻时想要的,和实际得到的大相径庭。
两个人能平分秋色最好,若不能,也不易迥然不同。”
如今,我和南国世子,很多方面都是两个极为不同之人,却相处甚欢。
师娘说得迥然不同应该不是指的文武之别。
是了,我和他虽各有所好,各有其长,但对许多问题的看法倒挺一致。
而且,聪明人不用多解释,便知对方心意,快速地有过权衡,给出取舍。
只是,我和他之间到底时日过短,是真性情,还是半真半假,也未可知。
心里纵百转千回,表面却故作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