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累吗?”
春棠道,“我帮您捶捶背?”
王大夫摇摇头:“我就想吹吹风清醒一下。”
风带着点点凉意,吹在两人的脸上,确实让人脑子清醒了点。
春棠站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累,便在王大夫给她做的小躺椅上躺下了,她同王大夫吐槽:“我最近晚上总是睡不好,每晚都做梦,累得慌,醒来就不记得自己梦到了些什么。”
王大夫替春棠切了个脉:“你回去喝点安神的茶,切忌不要想太多,睡觉之前围着你家跑上那么一百圈,保管躺下就睡,一夜无梦。”
春棠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她接着向见多识广的王大夫打听小道消息:“禁邪司是什么?”
王大夫瞧春棠一眼,眼神里带着明晃晃的诧异,似乎在嘲笑春棠:你这个土包子,竟然连禁邪司都不知道!
春棠凑上去,虚心求解,又是给王大夫捶背又是捏肩的,王大夫享受够了,便也同她解释起来。
禁邪司,是朝廷的一个特殊机构,这片大地分分合合,王权覆灭又建立,消亡又重生,只有禁邪司一直静静地存在着,不以国家的消亡而消亡,禁邪司是个格外特殊格外独立的存在,究竟是从哪个朝代绵延下来的已经不可考,到了这一代,禁邪司的势力已大大被削弱,人员结构也精简了许多,能进禁邪司里的人无一不是百里挑一的精英。
他看着春棠,表情有些疑惑:“你以往没有听说过禁邪司吗?”
“好像是听说过,但是我记不清楚了,”
春棠一脸沮丧,“你知道的,我记性向来不好,有时候自己都嫌烦,怎么都想不起来,恨不得邦邦给自己脑袋两拳。”
王大夫一手拿着个甜瓜,瞅了春棠一眼:“你多大个脑仁?还没这个瓜大,记住自己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就可以了,整日想这么多有什么用,难怪你也长不高。”
春棠被王大夫戳中痛点,心中难受极了,鼻子一酸就想哭,还不忘为自己辩解:“你不懂,有时候就差那临门一脚,感觉马上就要想起来了,但怎么都想不起来,抓心挠肺的,难受极了。”
“那你回去后,多吃些核桃补补脑。”
春棠瘪着嘴:“可是你前些日子才跟我说,这些玩意儿都没什么用。”
“没什么用,不代表一点用都没有,”
王大夫把手里的甜瓜递给春棠:“帮我掰开。”
春棠接过甜瓜,轻轻松松的把掰成两半,裂口平整。
“你瞧,虽说你琴棋书画都不会,脑瓜也不太灵活,但在某些方面,还是很有用的,我们不能只从一个角度看问题,”
王大夫咬了一口甜瓜,“再之,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饭是一口一口吃的,书是一字一字背的”
“你在说什么东西?”
春棠打断王大夫的话,从他手里抢过另一半甜瓜:“我觉得你这也不像安慰我。”
天色雾蒙蒙的,两人坐在门廊下边聊天边吃瓜。
杏花村那个少年吃完又睡了过去,当天傍晚才再一次醒过来,春棠原本都打算回去了,听到王大夫叫她,急急忙忙的跑了进去。
少年看向她,朝她露出一个笑,侧脸的梨涡格外明显,两人目光相对,春棠觉得自己要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略显拘谨略显客套的问了句:“你醒啦?”
少年看起来还很虚弱,嘴唇泛白,干裂的厉害,声音沙哑的朝春棠道谢。
他说他掉进那个陷进里三四天,没有一个人现他。
春棠只能安慰他:“这几日都在下雨,山上才没有人呢。”
少年笑了笑,一脸虚弱:“无论如何,还是要谢谢春棠妹妹。”
春棠还想说什么,王大夫从门外路过,叮嘱春棠不要打扫病人休息,春棠赶紧同少年道了别,让他好好休息,随即跑出去了。
王大夫有些不虞:“你去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