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告诉我,这个圣杯绝对不会有问题的意思吗?我皱皱眉,翻来覆去地把自己的双手看了两三遍。
圣杯融入身体的感觉并不痛苦,甚至还十分舒服,就像是一股热流从经脉中流淌而过,把人熨帖的舒心而又安适。
这体验与往日从宝石中提取预存魔力的感觉十分相似,如果我没有预估错误的话,那个圣杯现在大概已经化作了一份巨大的魔力,被我的身体所吸收殆尽。
但是,到底是什么因素,才会导致了这样一个匪夷所思的情况呢?
我抬了抬先前复又骨折了一次的胳膊,毫不意外地发现,在魔力充沛的情况下,原先一动弹就会随之而来的针扎般的痛苦消失了,骨骼的断裂处已经被完全修复。
我是魔力绝缘体质,本来是绝不可能接受外来的、非本源的魔力的,但自从特异点修复的任务开展以来,可以被称得上是意外的情况已经接连发生了两次。
第一次是在特异点-f的时候,我被雷夫扔进冬木的大圣杯中,被高浓度的魔术溶液腐蚀坏了全身的魔术回路,但那圣杯中所蕴含的魔力也被以“渗透”
的方式渡入了我的体内,这就导致了我虽然无法自主驱动魔术,但因为血肉中依旧持有魔力,所以可以继续在fgo系统的加持下操纵从者。
第二次就是刚才了,我摊了摊手,又握了握拳,好像这样做就能又把那个圣杯凭空给变出来似的。
在特异点-f的那次可以说是我被动吸取了大圣杯的魔力,那么这一次呢?在这个圣杯已经有主人的情况下,它依旧化作了魔力流被充入我的身体,这到底又能说明些什么?
这究竟是圣杯的选择,还是我的身体又产生了些我之前并没有察觉到的变异?
而且先前大卫也有提到过,有关于我“魔力绝缘体”
的可能的本质,难道这次的意外,其实也和那个所谓的真相有关?
还有就是我之前被吉尔伽美什认定为魔力透支的情况,他说了有魔力和能够调动魔力是两回事,而现在的我又完全丧失了开合魔术回路的能力,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假设,他说提及的“调动魔力”
其实并不是指使用魔术,而是指我可以被用来供给给从者的魔力?
呃,吉尔伽美什是那么耗能的从者吗?我偷偷瞥了他一眼,然后赶在被对方发现之前迅速地收回自己的目光。
难道,他在这段时间里面,使用了宝具吗?
失去了魔术回路,也就失去了感知自身魔力存量的能力,如果真的是我猜想的那样,他在之前的战斗中解放了ea的话,那依照它那对界宝具的分类,就一定能在短时间内消耗掉大量的魔力,先前说我魔力透支的情况也就可以解释了。
但是,如果被我吸取了的魔力仅有一部分是用于签订契约的,那么剩下的余量呢?它们又去了哪里,被用来治愈我身体上的创伤了吗?
我摇摇头。
有关于这方面的问题我完全无法在一时间内全部搞清楚,还是回到迦勒底让专业的人来吧,达芬奇还有罗马尼……罗马尼虽然不是一名魔术师,但为了维护御主的健康,他还是懂一些魔术相关的理论的,而且这也算是他的本职工作……
等等!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刚刚在阿尔戈号来袭的时候,罗马尼是不是给我通讯器上打了个电话?我当时为了做出孤注一掷的气势来,顺势就把那个请求给掐了,他在迦勒底看到这种情况是不是会超着急……
我赶忙把手伸进口袋中要去掏那个通讯器,但在我的手指毫无阻拦地触碰到了衣袋最深处的之后,我额头上的冷汗“唰”
的一下就流下来了。
通讯器,没了。
装有fgo的平板,没了。
王律键……没了。
通讯器丢了,大不了让罗马尼在迦勒底多着急一会,没事。
外挂平板不见了,它说不定又会从另一个角落里冒出来。
但是,王律键没了……我的命也就差不多要到头了啊——
一定,一定是刚刚被甩到半空中的时候,从口袋里掉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