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纵马返回,速度慢上不少,但也没有办法,坐骑也会累,在路上和小六儿重新汇合后,便一起去寻找商队。
小六儿免不了好奇的问道:“怎么样?有多少人?”
戴嵩道:“五六百草原骑兵,大概是南下侦察,应该没有事情。”
到了后半夜,他们才根据车辙痕迹找到商队的宿营地。
戴嵩把他探查到的消息连夜告诉给了鹿大统领,之后的事情便交由鹿大统领决断。
奔波了一天,郑清白累得变形,恨不得立刻就躺上床睡觉。
小六儿是一阶武者,精神比郑清白好许多,在返回帐篷途中向郑清白抱怨道:“我们应该在商屠王那里完成交易,鹿大统领太贪心了,早晚会害死我们。”
郑清白叹道:“小心些便好了,此事我们也做不得主。”
小六儿心烦意乱,想到未来,又嘀咕道:“草原的动乱至少要持续好几年,对草原的贸易无疑要大受影响,这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郑清白眨眨眼,小六儿是十二生肖的一员,听他的意思十二生肖的日常维持资金里,有一部分是来自草原贸易的。
他不作声色的说:“对呀,回去后还得交关税,又是一笔银子。”
小六儿道:“这倒不必,秦省边关都是我们自家兄弟,随便出入。”
“原来是这样。”
郑清白恍然大悟,获得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对李闯在秦省的渗透掌控又多了一分深切的了解。
回到帐篷里,两人没等戴嵩,就各自躺在毯子上睡着。
明日还要早早起来赶路。
鹿大统领在得知有五六百南下侦察骑兵的消息后,便决定往西走,绕开他们。
草原局势纷乱,谁也不知道这股骑兵南下的意图是什么?敲打商屠王,逼他放弃中立?鹿大统领觉得这不大可能,倒是南桑王的名字让他有所印象。
南桑王素以暴戾为名,麾下军队也残忍冷酷,喜好借着打仗四处劫掠,关键南桑王本人却颇具武功,各个部落受了欺负也只能暗自吞声。
如今左狐王与蟾王开战,南桑王站在了蟾王的阵营里,充当着一柄游离于主战场外的尖刀,随时都会刺入左狐王阵营诸王的薄弱处,给予了左狐王阵营极大的威胁,致使有些草原王为了防范南桑王偷袭自己王帐,根本不敢派遣主力参战。
这也使得人多势众的左狐王阵营与蟾王阵营僵持了起来,但纵然有南桑王的威胁,左狐王对蟾王还是处于攻势状态,寻找着战机,试图一战定乾坤,然后再回来收拾南桑王。
这股出现在南部大草原的骑兵多半是劫掠上头,所以才跑了这么远。
鹿大统领对草原上的局势自信还是有一定了解,目前的战火多半还是在北部大草原和中部大草原间。
南方多半就是南桑王在搞事情。
商队绕路走了几天,期间倒再也没有遇见什么状况,这令商队上下都暗自松了口气,心情放松不少。
心情一放松,有些人就喜欢吹牛。
小六儿又在拉着郑清白开始吹牛皮,全天候二十四小时完全不待机那种,令郑清白都麻木,怪不得其他人嫌弃小六儿,这人怎么这么能说,嘴里巴啦啦个不停,连小时候顶风尿三丈的事都要说出来。
郑清白后悔为什么那夜在客栈没有给小六儿留下足够深的阴影,让他现在缠上了自己。
“我给你说啊,郑兄。”
小六儿一本正经的开口,“你知道左狐王与蟾王为什么开战吗?”
倘若是其他人这么问,郑清白一定会问为什么,但是是小六儿的话,他用小脚趾头都能明白。
女人,为了争夺一个国色天香的女人!
小六儿靠过来,一副这个秘密我只对你说的样子,小声道:“女人,是为了争夺一个国色天香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