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匹驽马完全是个马老爷,走几步就得停下吃口草,郑清白催促它,它还不乐意,要回过头来反咬郑清白。
脾气比武威风都大,怪不得武威风不要它,多半是降服不了。
郑清白想用鞭子,但一想到这匹马的脾气,估计是越打越犟,比武威风都武威风,要是打坏了,自己就更没着落,只好由着它,最多在它吃草的时候踢踢肚子,拉拉马缰,免得这匹驽马一站住就不肯挪脚了。
马大爷一旦口渴了还会自顾自地去找水喝,任凭郑清白怎么拉都没用,不喝到水绝不回头。
唯一庆幸的是这匹马还知道南方在什么方向,喝完水就会自己往南走,也算微微抚慰了郑清白无奈到发苦的心灵。
“马大爷呀马大爷,你走快点行不行?哎呀,你别吃草了,我的大爷呀,边吃边拉都一路了。”
郑清白神情麻木又苦恼,看着马老爷又站住啃食青草,真是恨不得把它给活宰了吃肉。
但那之后又让什么来驮自己呢?也怨自己懒,不肯徒步走回朱明,不然非宰了这匹懒马不可。
青天白云间传下来大雁的叫声,几个小点在天空中展翼飞翔。
为什么这个世界没有狮鹫?
到时候自己就拿这匹懒马来钓头狮鹫骑,也算是一件趣事。
郑清白呵呵一笑,化解了几分苦愁。
马老爷抬起头,回看过来,眼神充满一种灵动的人性。
郑清白莫名有一种被看破心底糗事的感觉,说道:“好啦,好啦,快走快走。
等回到朱明,我就把你放啦,到时候天高地远任你驰骋。”
马老爷仿佛是听懂了,提起蹄子就走,速度竟然久违的轻快了不少。
过了不久,郑清白看见草原上多出了几个黑点,仿若是人影,心情骤然激动起来,拉住了马老爷,注视过去。
但没一会儿,就冷静下来,倘若是草原上流散的马匪亦或是逃到草原的人犯就遭了。
郑清白左手自然而然的触摸到雁翎刀上,戒备地看着朝自己奔过来的陌生骑手。
离得稍近后,郑清白才看清几人是南人衣冠,背弓悬刀,像是边境的百姓,也像是游侠。
“嘿,你是哪来的?”
几人中的头领问道,这人身材强壮,肌肉结实,额头上缠着一条青色丝巾,豪气又不失婉约。
郑清白道:“从北面逃回来的,请问此地离朱明还有多远?”
额缠青色丝巾的男儿微微讶然,给郑清白指明方向,说道:“看你坐骑的马力,大概就一两天的路程就能到朱明宁省了。”
宁省?
朱明最西边的省,东边紧挨着的就是秦省。
没想到回来时竟会从宁省进入。
“多谢!”
郑清白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