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一个尖瘦的人突然问道:“听说草原上在打仗?激烈吗?”
郑清白淡淡一笑,神色中掠过一丝落寞,说道:“当初北上进入草原时,我身边有一整支商队,如今却孑然一身,这样来讲,你就明白了吧。”
额缠青巾的男儿神情肃然起敬,抱拳道:“阁下能耐真是不凡,竟能虎口脱险。”
郑清白笑道:“委曲求全加上侥幸罢了,谈不上什么能耐。”
“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这名头领郑重的询问。
“郑清白。”
郑清白微微低头。
“在下李宪贵,这是三位都是我的朋友,汤猫儿,全友义,程瓦金。”
额缠青巾的头领自报姓名,又为郑清白一一介绍同伴。
汤猫儿是刚才问话的尖瘦男子,生得黝黄,个子也最矮。
全友义倒是平平无奇,唯独脸颊上有一颗黑痣,不大不小,却也不能令人忽视。
程瓦金则是一个胖子,脸上有一股子憨气,呆呆傻傻,神色迷惘。
郑清白抱拳遥遥地一一做礼。
三人也抱拳还礼。
不过三人却演化出了三种状态,倒是奇特。
汤猫儿最是散漫,稍一合拳便松开了手。
全友义中规中矩,但眼神却在看向别处。
程瓦金动作慢了半拍,收回去的时候也略显慌张。
这到底是个什么组合?
郑清白隐隐感觉到这些人中间有什么问题,但萍水相逢,何必涉及过深,万一惹出自己摆平不了的麻烦就糟糕了。
李宪贵道:“我家在宁省青羊县李家庄,家父最是好客,郑兄若是有空,可到那里坐坐,我们也可一全地主之谊。”
“多谢李兄相邀,若是途径青羊县定会到府上拜访的。”
郑清白客客气气的回答。
李宪贵笑道:“那郑兄可一定要来呀!
我们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郑清白微微一笑,目送着这一伙人离开,然后吐出一口气,催促着马老爷赶路。
“那人看上去不像是行家里手,倒像是个吃软饭的,莫不是在哄骗我们?”
汤猫儿见离得够远,就对同伴说出自己对郑清白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