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以晴扯了扯嘴角,“所以啊,这一个月的变化就是,我失业了。”
“挺惨。”
陈撰苦笑,摸了摸她的头,“我们半斤八两。”
“那么,今天遇见了你,运气会变好吗?”
她忽然抬了头看他。
此刻他们的距离很近,雨滴在车玻璃上,将窗外世界模糊成了背景。
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潮湿。
陈撰没搭腔,可眸光停留在她唇上的时间越来越久。
话题又引到了运气上。
又不是第一次了——
盛以晴懒得再废话。
干脆扯过了他的领子,吻了上去。
我先买套房,你再忍一会儿
这次的吻比另外两次都深。
掺了一些思念与欲望,以及久别重逢的报复。
她感受到他的唇舌,温暖的,柔软的,被压抑的急切。
他的手搂上了她的腰,呼吸轻喘,盛以晴下意识要去解他领口的扣子,两个人的动作太大,不知道谁抵到了方向盘,喇叭键摁下,车子猛的发出一声尖叫。
吻被打断。
盛以晴的脸贴在他的胸口,感受到他胸前起伏,他的声音比平时哑了几分,牵了她的头发,轻声问,“是去酒店,还是……我现在回自己家?“
她的脸从他胸前抬起,眼睛雾蒙蒙的,嘴也发肿:“其实还有一个选项……“
去她家。
雨停了。
心怀叵测的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的正经。
雨后的天气一股清新的泥土味道,云层被刺破了水,这会儿被松松软软安置在天边,就等在太阳将它们晒透。
跟着她进了单元门,楼道里暗黢黢的,一个人也没有,心都在狂跳,嘴角依然残留着对方的温度,方才狭小的空间里,只听到渍渍水声以及微微喘息。
回忆泛着灼灼热气,她试图转移话题,说:“最近声控灯坏了。”
可才开了口,灯便亮了起来。
“……“盛以晴哑然:“这么快修好了啊?”
“咱俩在一起的时候啥时候不顺?”
他勾嘴角。
又贴近她站着。
两个人都道貌岸然,电梯门缓缓关上,陈撰伸手便揽着她的腰,盛以晴火速转过了身,干柴烈火恨不得接着烧。
可这回,四瓣唇还没贴在一起,就有一只手冷不丁探入,庄严肃穆的“叮”
一声想起,本该要接触的两扇电梯门如同二人的唇瓣一般弹开。
电梯里热热闹闹进了两个人——西装革履的男士和一位脚踩高跟的女士。
先开口的是男人:“女士,这个小区你也是真来对了,您看看这个地理位置:朝阳公园、三里屯与亮马桥这仨地画个圆,圆心就是咱这里。
还有这绿化,你刚楼下看到了吧?树木那叫一个郁郁葱葱。
您今天是没赶上好时候,要是早几个月来,桃花、樱花梨花全开了,一簇簇的。
到了秋天又不一样了,银杏啊枫叶啊,落英缤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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