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焕可不像她,重见父母的喜出望外早被幻境中的一幕幕冷透了心。
先前无论是在水族,还是在神宫,他都觉得自己比羲华还要惨淡,纵使爹不亲娘不爱,她好歹还有名义上的父帝,偶尔能见到一丝笑意的母妃,再甚者还有一个对她情深的兄长,不似他,不过是个生母出走,父君因此郁郁而终的一介孤儿,被堂叔排挤到以一族少主之名陪伴一个末流神子,要论惨淡,偌大神宫之中,他称第二,无人敢论第一。
但没想到,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相见,争如从未重逢。
重逢父母的喜悦早已被他们之间那陈年旧怨冲得一干二净。
再加上以魇珠织造幻境,令他们亲身经历幽冥二海之仇——这是当父母能干出的事?!
!
!
于是,他做出了此生最为后悔之事,并未对婠漓夫人多加辞色,而是凝出万千冰剑,轰开了此处的石门。
石门粉碎成齑粉的那一刹那,他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却未曾停留,咬咬牙,率先走了出去,不曾回过一次头。
羲华多愁善感地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追了上去。
九韶自然也无留下的理由……不,对于此间之事,他尚有疑窦,可此时不是表明立场之时,他不愿因此停留,总之既已洞悉这灵潭秘密,想要再来探查,大概也来得及。
水晶宫幽深曲折,若是本尊,海藻茂盛,游鱼穿梭,尚算热闹,可这里一处仿冒之所,除了些豢养的凶恶水族之外别无生机。
踏在白沙之上,连簌簌之声都清晰可辨,当真如一片死域一般,荒凉,寂静。
宫门处那道结界尤在,井焕在那里停住了脚步。
羲华与九韶赶上来,终于有机会问他:“你究竟作何打算,就这样走了?”
她倒不是急着清算,毕竟她已不是天帝,这三界的安危还轮不到她来操心。
先前那般上心不过是事关好友,如今黑幕揭开,她又觉得,这一番作为委实费力不讨好,不如一走了之,后面的事,交给该操心之人便好。
但出于她对井焕的了解,总觉得他这般沉默有些反常,生怕他会于沉默中做出什么过激之事,这才有此一问。
说实话,井焕心里乱得很,那二人做下的恶绝非能够轻易放过,但若要他大义灭亲,他的心和手在一道颤抖。
羲华耐心等着,良久,井焕才伸手,一掌击向那紧闭的宫门。
奔涌的水波之后,那门……纹丝未动。
井焕泄气,他体内的“神驯散”
已有消融之象,能够使出昔日一二成的神力,方才他凝冰剑轰开了静室之门,还以为真的有所恢复,谁知,在这里碰到了钉子。
其实,这也怨不得“神驯散”
,即便他的神力未受其制,这以前鲲鹏之主、冥海水君全数法力所立的结界,亦非他之力可破。
他垂头丧气地对九韶道:“我力有不逮,还请你出手。”
九韶旁观全局,知道此时也劝不了什么,不如从长计议,便也没废话,执剑在手,上前劈斩而下。
宫门应声而破,碎得比方才被井焕用冰剑击开的还要细小均匀。
羲华惊叹,暗道有这位在身边,真是无比心安。
但九韶却蹙起了眉头——不对,方才他击出那一斩之前,耳畔忽地传来一声嗡鸣,轻微却迅,然后,包围这里的结界骤然消散了。
与此同时,身处静室的井旷猛地吐出了一口血,挺立的劲腰矮了下去。
婠漓夫人正要离开,人已经走到了门口,闻声倏然回身。
“你怎么了?”
千年的囚禁与折磨,即便她在那一刹那动了恻隐之心,也生生止住,就那样例行而冷淡地一问。
井旷自然不会告诉她真相,他只是以袖掩面,拭去血痕的同时施法覆住了自己已经灰败的脸色。
“他们在宫门处,你现在去,还来得及。”
他忽然说了这样一句,令婠漓全身一震。
不错,她是有些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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