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说,”
徐光辉现根本够不到痒痒的地方,放弃了不切实际的想法,收回了放在后背的手臂:“他以前是东北军的,淞沪会战的时候部队被打散了,叫鬼子抓去做了伪军。
后来在淮河边和我们干了一仗,他带着几个兄弟反了水,屁股后面捅了鬼子一刀,之后就跟着我们混了。”
“又是两个有故事的人啊。”
高晨光感慨道,他已经听徐光辉讲了营里不少“名人”
的事例,对这个人才辈出,或者说怪人不少的营充满了好奇。
“对了,连长,”
一听徐光辉打算讲故事,赵寅也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问道:“为什么感觉老兵们都有些怕官连长啊,他看起来也没那么可怕啊?”
徐光辉看了看已经走远的官有浩,同样压低了声音:“后生仔,给你个忠告,千万不要以貌取人。”
“怎么讲?”
“别看官连长瞅着就是个弱书生的样子,这家伙手可狠了,”
徐光辉讲起了故事:“之前在台儿庄,他是新任的二连长,二连负责打突击。
别的老兵都觉得他是参谋出身,只会嘴功夫,还准备看他笑话,结果他抱着个花机关就去了,一场仗就把老兵都打服了。”
“这么厉害?”
高晨光问道。
“打仗厉害倒没什么,比他能打的营里也有,他主要是手狠。
打完仗打扫战场的时候,他捡了个鬼子的三八大盖,用刺刀专戳鬼子伤兵屁股,戳也就算了,刀子进去了还搅和搅和,活生生吓跑了几个鬼子。”
“嘶”
几个新兵都吸了口冷气。
“这还不算啥,”
徐光辉接着说道:“后来他的连打剩下十来个人,他也受了伤,营长让他去后边休息,他不肯,偷偷带着几个人跑到了我们连防区要来帮忙。”
“我们之前抓了个鬼子活口,没办法审讯,正打算毙了,正好官会讲鬼子话,就叫官去审审那个鬼子,”
徐光辉好像想到了什么,打了个寒噤:“他叫人搬了一堆木匠工具过去,拿那个鬼子做了个木工活。”
“都说鬼子嘴硬,但是你们官连长从那个倒霉的鬼子嘴里活生生把他九岁尿床的事情都撬出来了。
那个老马,就是你们二连的马排长,也是打了不少仗的老兵,当时帮着放哨呢,说那鬼子惨的他都看不下去。”
“我的老天爷!”
新兵们捂住了嘴。
“官后来给我说他不太
高兴,我问他咋了,他说时间紧也缺家伙,没和那个鬼子玩够,鬼子还没说爽不爽呢就啥都招了。”
徐光辉摇了摇头叮嘱道:“你们三个刺头以后可别犯事叫他逮住了,我们可不救你。”
新兵们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
营部里,官有浩莫名打了个喷嚏:“谁念叨我呢?”
“吸溜,吸溜,咕噜!”
程戈和官有浩嫌弃的看着彭小鱼一边端着一个鬼子罐头大快朵颐一边出奇怪的声音,旁边的祝古盛倒是吃的安稳不少。
这是营长齐恒专门给他们留的宝贝,徐光辉馋了好久都没吃到。
“那就这么定了,彭小鱼去给徐胖子当排长,三连副先给杨武留着,祝古盛你跟着官,帮他管二连。”
“呜,嗯!”
“是!”
这样,二三连的军官总算都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