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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流声惊了惊,他捏紧手心,不由地紧张起来。
“我问过许医生了,宋流声,关于你的那些事,我全都知道了。”
宋流声整个人僵了片刻,然后垂下眼眸,淡淡“哦”
了一声。
游景行看过他的女装模样,既然他这次又主动寻了过来,那么他身上的其它事,想必游景行也迟早会弄清楚。
“以后我帮你上药,你不需要自己动手,也不必去找别人。”
游景行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他明白宋流声还瞒着他一些事。
许鸣延这几天经常出入宋流声的家,表面上是聊天叙旧,但他也在为宋流声上药。
每次他俩共处一室时,还藏着躲着,刻意不让游景行知道。
莫名的,游景行的心中就有些不是滋味。
还有宋流声经常看手机相册,时常就看得出神了,也不知对着谁的照片发呆。
这件事游景行也晓得,但他装作没看见,也从不过问,心里却难免惦记着。
游景行说罢,就在宋流声的面前蹲了下来,缓缓地卷起了他的袖口。
当看到那些伤痕时,游景行的眼瞳微微一缩,动作变得更加轻柔缓慢,小心翼翼地擦拭和涂抹着,还会张嘴轻轻地吹一吹。
望着此时替自己细心涂药的游景行,宋流声受宠若惊,同时心中也有太多的疑问。
他想问游景行为什么来找他?
为什么抱他,帮他上药?
忽然的靠近他,对他这么好,原因又是什么?
但宋流声害怕问出口,怕那个答案又一次让他失望。
两天后的晚上,十点多了,游景行和许鸣延仍是待在宋流声的家里。
他们今晚约好了一起到宋流声的家里吃晚饭,宋流声的厨艺好,他做的每一样菜,两人都赞不绝口,相当满意。
后来三人也小饮了几杯酒,聊了起来。
游景行与许鸣延都是很有自我见解和主张的人,两人聊了许多,从国家大事,社会热点,再到个人的工作与生活。
许鸣延谈及了他接触过的一些有趣病人,以及各种真实案例,游景行也说起他在国外的留学经历,工作中遇见的一些企业家。
两人越聊越起劲,刚开始怕两人尴尬,宋流声说了几句,之后发现他们聊得来,宋流声就在旁边听着,渐渐不插话了。
“我们下棋怎么样?不知许医生有没有兴趣?”
游景行扬了扬眉头,笑着提议道。
“我略懂一二,不过既然游先生的兴致这么高,那我乐意奉陪。”
时间分分秒秒地流逝,很快就十一点半了。
宋流声不懂围棋,见两人专注地下棋博弈,琢磨着棋盘上的风云变化,谁也不说话,也不理会他,他就识趣地走到了一边。
家里安静极了,一旁的宋流声也不敢开电视,怕打扰到游景行和许鸣延。
于是他戴着耳机听音乐,没一会儿就开始犯困了,昏昏欲睡的。
渐渐的,他一个人靠在沙发上睡觉了。
若是此时家中的客人,不是游景行和许鸣延,换作了其他人,宋流声是不可能轻易放下警惕与戒备,就这么睡过去的。
他的潜意识里,还是很信任这两个人的。
至于另一边,一局结束,游景行与许鸣延又是平局。
游景行放下了手中的棋子:“许医生,你刚才真是谦虚了。”
许鸣延笑了笑,着手收拾起了这些散落的黑白棋子:“流声已经睡着了,游先生,这下你的目的达到,我也该走了。”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