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
漆黑的鸟儿,从窗户不请自来,脚底抓着一枚小巧铜制卷轴筒。
盘旋吊灯四周,不得安宁。
“肃静,肃静!
臭鸟,吵什么!”
仿佛察觉到对方的不善,抑或是对魔力波动的感召,它忙忙慌慌地松开爪子,惊弓之鸟逃也似的飞出去了,一如闯进门来那样。
卷轴筒摔在堆满公文纸的办公桌上,发出不小磕碰声。
当啷。
金属抨击的清脆,在此间却也沉闷。
“图留斯,你瞧你,急躁。”
爱德华提起了卷轴筒,“一只帮骑哨报跑腿的畜生,凶它有什么用?那群不露面的家伙,无偿提供消息,也得给点起码的尊重不是?”
政务厅的窗户本就是为了这只小鸟预留的,爱德华还未加冕时就已经习惯了偶有一只渡鸦突然闯入,晃动吊灯。
小时候,他的父亲会坐在办公桌的椅子上,盯着公文眉头紧皱。
爱德华闯了祸,就被老父亲勒令在这里,读书。
书不会是他热爱的骑士小说,只会相关于历史或政治,对躁动的年轻人来说,可不算有趣。
父子间的沉默或许能持续一整天,直到用餐时间。
枯燥乏味间,一只漆黑的渡鸦,像是能带来世界外的广袤。
年幼的爱德华看着它,希冀的眼睛里充斥对新奇的向往。
仿佛时间永远不会行走,永远不会。
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