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回道。
“那也很了不起了,”
晨星点头肯定,“连《奥术与自然哲学》里也是将之论述为‘损伤与修补’,这也是后世采纳最多的观点。
比如大名鼎鼎的‘月华露’,作为专家级愈合魔药,其主料就是满月时采集的月光精华。
“但调查古文献时,能发现这种说法是在战争纪以后才流行开。
我曾在新纪的一片残本笔记中看见过这样的记述,‘日是至刚,月是至柔,星辉诞生其间。
成双相映,日落而月升,若醒入梦。
而脱离躯壳,以见真性,或残或缺,损损不止。
老而及终,重获胎息。
’
“很明显,那个时代的施法者们认为,月相代表的是灵魂的全部,自新生到老,然后回归最初。
所以很多关于灵魂的仪式魔法,都在每月最后那晚举行,就是为了在月亮最虚弱时欺骗它,达成自己的目的。”
安可听地很认真,没漏下一个字。
这样的基础施法理论,似乎在她脑海里存在过不少,如今一听说,又是熟知起来。
“那么,今天在这里,是要拿我当祭品?”
安可迅速联想到晨星的作风,不安地挪远了位置。
“怎么可能!”
晨星既好气又好笑,“我是那种精灵吗?拿活人献祭的术士?给你说这些只是引出后面我想说的东西啦!”
安可表示怀疑。
“好啦,接下来才是重点!”
晨星迅速跳过话题,“这时是灵魂最脆弱却也是最易变化的时候,同满月时的活跃不同,重点在于变化!
听懂了啊,变化。”
像是教学生似的。
“弥散在虚无中的灵魂粒子,本来是彼此排斥、保持独立,这时候却是能彼此融合变形。
你想想,除了新生儿,谁还会需要这样无处安放的灵体?”
“魔法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