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鉴连忙满脸堆笑道:“这位爷,方才黄丞相路过小人的铺子,见小人的米粉和美酒甚好,便花了银子,让小人送来此处。
请大爷开恩,放小人进去交货便了!”
“是吗?”
那僮兵半信半疑,打量着石鉴。
“千真万确!”
石鉴点头哈腰地道,“你看,丞相赏小人的银两还在这里呢!”
说着,便掏出几锭碎银子,往那僮兵的手里塞去。
。
沷怖頁2u2u2u、几乎整个大南国的人都知道,黄师宓最爱的是桂州的米粉和三花酒。
侬军刚下桂州之时,曾让人送了整整三大车到邕州。
那僮兵将银两接在手里,掂量了一番,道:“算你通晓事理!
不过如今宋军兵临城下,细作甚多,我还是要搜查一番,方能让你进去。”
“那是自然!
那是自然!”
石鉴不停地弯腰点头。
那僮兵摸了摸石鉴的身,又翻了几遍他的车子,果见没带什么兵器,心道:“谅他这小小的平头,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何况,到手的银子,怎能不赚?”
便对石鉴道:“此地乃军机重地,进去之后,不能乱跑。
要是被人现,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石鉴连连称是,推着一车货物就往里走。
但他乔装购货,已经浪费了不少时光,待他进了城楼,却已寻不见黄师宓等人的踪影。
“若是军机大事,定是在前厅议事!”
他这样想着,就将那货车往灌木丛里一推,掩藏起来,自己拔腿就往前厅跑去。
刚跑了几步,便意识到不妥。
这大白天的,他一个平头百姓在城楼内到处乱跑,岂不惹人怀疑?
好在石鉴功夫不错,只见他轻轻一跃,便上了屋顶。
虽然人在屋顶,他也不敢像晚上那样,明目张胆地在屋脊上行走,只能放低姿势,几乎是用爬的,往前厅而去。
才过了几个房梁,便已到前厅。
石鉴藏身在檐角之后,轻手轻脚地揭开瓦片,向下张望。
前厅中早已摆好了香案,一个枯瘦的身影笔直地站立在香案之后,手上托着一卷黄龙缎布。
“原来,黄师宓这老鬼是来宣读圣旨的。”
看到这里,石鉴才恍然大悟。
过了好久,才见侬智光兄妹二人匆匆入了前厅,见到黄师宓,好一番寒暄。
三人各自客套了几句之后,黄师宓道:“侬智光、侬智英接旨!”
兄妹二人赶紧跪倒在香案之前,稽道:“吾皇万岁!”
黄师宓展开圣旨,用冰冷沙哑的声音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受命于天,统理两广,奠基南国,宇内臣服,四海畏威。
前者余靖、孙沔等辈,不自量力,挑战天威。
朕少加偏师,令其胆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