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参茶,沈辞安放下茶盅,柔声问道,
“景玄,你不是想知道祖父去元若寺的事吗?今晚,祖父,讲给你听。”
忠叔闻言,收了书案上的空茶盏,退身出去,关上房门,将院内守门的下人都清了出去,一人守在远远的院门口。
“长云城内住着慕王,你是知道的对吧?贤贵妇回宫诞下慕王,先帝尤为喜爱,曾私下对贵妇提过中意于慕王继承大统。
元合十年,西境遭受外敌侵犯西境来犯,战事连绵三年之久,导致国库亏空,各地府州不得不加重赋税,一时间民怨沸腾。
就在此时,皇长子挺身而出,主动向朝廷上书,请求亲自领兵出征。”
“顾皇后闻此讯息,她极力劝诫皇长子勿要孤注一掷,战场凶险,生死难料。
为求先帝改变心意,她甚至跪拜于先帝膝前,恳求撤销皇长子的出征请求。
但先帝却认为,不论为国为家,此乃皇长子不可推卸之重任。
顾皇后为此与先帝大闹一场,她悲愤地质问先帝,是否希望牺牲皇长子于西境,从而顺理成章册立贵妃之子为太子。
情绪激荡之下,先帝失手打了顾皇后一掌,
皇长子拜别母妃,毅然率军西征,顾氏家族为保全他,不惜倾尽家财,资助西境军需。
,解了先帝的燃眉之急。
一年后,皇长子不负众望,果真凯旋而归。
一时间,百姓对皇长子的英勇赞不绝口,朝野上下立储的呼声日益高涨。
顺应民意,皇长子终得入驻东宫,成为储君,承载着万民的期待与国家的未来。”
“后宫内波诡云谲,先帝颁发密旨,将年仅十四岁的六皇子萧慕君晋封为慕王,并将长云城赐予他,命其迁出皇宫,前往封地。
表面上看似是先帝对六皇子的遗弃,实则是为其设了一条保护之路,使其远离宫廷斗争的漩涡。”
“景玄,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自元若寺归来,双膝,小腿处的瘀伤吗?因为那晚,元若寺的高僧为他故去的母妃诵经,我在一旁陪着。
并非是你所想,以为是慕王恨意之深对我有所责罚。
慕王,像他母妃更多些,心地仁厚,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长长的话,一段段讲下来,沈辞安说到最后,他双手撑在桌沿,缓缓起身。
“景玄,川西先生已经在洛城安顿下来,祖父现下模样需要在青州再呆上一段时日,我想让你先回洛城,有浮白在你身旁护着,我可以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