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地说道:“是吗?这么说来,我在三个月前的轻身功夫很一般啰?”
叶秋儿听了,不屑道:“那个时候你的轻功只能算是在爬,现在嘛?马马糊糊了。”
张入云不由地又“哦”
了一声,倒不是他不信叶秋儿说地话,或是听了她这番言语心里有些不舒服,只是他二人现在已是越行越,张入云已是使了九分的力,而叶秋儿却还是和没事人一样,一气说了那么多话,也仍是面不红气不喘的,不由地他不佩服。
却又听她言道:“上一次在水镜寺夜奔时,连师姐也没想到,你能够跟的上大伙,虽说其时文英师兄因久斗了半日,气力消耗过大,轻功打了折扣,但你到底也没比他慢一分,仍是能跟了上来,能做到如此便已算很不错了。
虽说师兄平日在轻功上并不专功,但在男弟之中,也算得上是个中好手了。”
她说完这番话,见张入云并无言语,便又接口道:“你别心里不服气,我话虽说的轻松,但其实却是在夸赞你呢!
要知道东方师兄入了我峨嵋派二十年,又是掌门师伯看中的人,他的一身功力,却不是你在金燕门里练的几年就能比得了的。”
说到此,见张入云还是未开口,便道:“怎么,我只说了这几句话,你便生气了?”
张入云接口道:“没有的事,我只是不惯被人比较,你东方师兄是名门高弟,何苦和我一个金燕门的小徒弟相提并论呢?”
他说此话的时候,语气甚冷,却没并想到叶秋儿听了,反笑道:“你是金燕门的小徒弟吗?你模样看起来虽是老实,心里却不老实,骗了金燕门上下老小不算,连我和师姐都被你骗了。”
张入云听了,心里一动,口中称道:“这话怎么说?”
叶秋儿道:“上一次杜王镇比武,又是下雨,又是夜里的,你却偏要行了那么多路到沙滩上比试,其时我就心里觉着古怪,虽有师姐在旁,却没想到还是上了你的当。”
张入云见她已看破了那时沙滩偷师的事,一时不好意思,脸上不由地红了起来。
却没想到此时的叶秋儿却正在看着他,又道:“若不是你的内功和我峨嵋心法同源,并还是在金燕门下弟,我和师姐迟早也要把你身上的功夫追回来。”
张入云听了,冷笑道:“这是自然,你峨嵋派紫青双剑多大的名头,做这点是当然是平常的紧。”
叶秋儿道:“你别这样不以为然,我峨嵋派对武功心法外传下有严旨,若是妖邪得了去,那是必诛无异地。
你以为我是在向你示威吗?何况如是事,我这个泄露机要的人先要受责罚,你在无意之中已给我添了好大的麻烦,你知不知道?若不是这次师姐对我力说无妨,不然的话,我现在还真不知怎么办呢?”
说话时脸上露出了少有的委曲表情。
张入云听了她说了这样的话,不由歉然道:“即如此,我就随你去向尊师陪礼就是了,只是现下我已然会了你不少武艺,若是想废了我的武功,那我可恕难从命,说不得,只好一走了之。”
这话说的叶秋儿莞尔一笑道:“我就知道你貌似忠厚,却是一肚的坏心肠。
其实你即然能将我的武艺偷走,那也是你的本事,况且你又是身处金燕门下,算来也不能完全算是外人,我只是恨你次见到我和师姐的时候,一双贼眼,滴溜溜的上下乱瞧,太不规距,就连我师姐当时也是按捺不住。”
张入云听了她说到自己貌似忠厚,内里一肚坏点之时,不由一阵心跳,生怕她说这话,是因为昨天夜里,自己对香丘所做的事,已被香丘告诉了她,一时心里大窘,慌乱中忙说道:“哦,是吗?沈姑娘也是这么看待我的?”
叶秋儿见张入云称呼自己叶师姐,当提及沈绮霞时却是称呼沈姑娘,语气之中明显将二人分别看待,不乐道:“当然,不然我师姐那么稳重的人,怎会同意我雨夜里和你比斗,要知道,我师姐性外和内刚,若是把她惹恼了,岂能像我这么容易善罢甘休。”
张入云听了怪道:“哦,有这样的事?呵,我倒是一些也没有看出来。”
叶秋儿此时也觉得不该背后谈论沈绮霞的事,便改口道:“先不说这些,我倒没料到,你会和小香丘一见如故,并还帮了她一个不小的忙。”
张入云听了,想了一会儿轻声答道:“也没什么一见如故的,只是我觉得她比较平易近人,容易相处罢了。”
没想到他这一番话,却又让叶秋儿有点着恼,气道:“哦,是吗?我听你说这话,却不像是在说香丘,反倒是像在说姚姐姐。”
其实不论香丘,即便是姚花影,又何时是容易相处的人物了,张入云有此一说,无非是因为自感身世与香丘有些相似,二人容易亲近;而叶秋儿说的此话,却完全是因为日前曾见姚花影一反江湖中人传言的对张入云另眼相看。
姚花影一番动作虽让她有些紧张,但到底她还不知张入云的心思,所以此时正好借这一番话来试试张入云的心思。
没想到张入云听了这番话,却是一时想起姚花影来,想起前番她竟出人意表地邀自己上马,又想起当日搂住她的时候,其微颤的身体,竟一时未有回答叶秋儿。
叶秋儿见他先一时表情还算正常,到后来脸上却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女孩儿家对情感之事,心思缜密,见张入云此时一副傻傻的表情,即已猜到他此时定是在想些不轨的心思。
联想到当日,自己重伤之余,还想着要带他一同逃跑的时候,而他此刻却还在留恋当日与姚花影的温存,不由大怒,嘴里轻骂一声“淫贼”
,便已全力向前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