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来了。”
刘信轻声说。
“阿音?”
隽宁瞬间两眼放光,但她极力压制着自己的兴奋,小声问道,“阿音来啦,什么时候来的,她在哪儿?”
三姨娘白了他们一眼,不屑地用手帕捂住口鼻,好像不挡住就会吸到乞丐的味道一样。
“你什么时候交的这个朋友,你除了刘信家还去过哪儿?”
韦夫人突然发作起来,一把拉住隽宁的胳膊把她甩在地上。
隽宁猛然被拽倒,头磕在地上,她顾不上揉揉吃痛的部位也不敢做声,赶紧跪下解释:“母亲,我哪儿也没去过,您不让我去除了刘信哥哥家以外的地方,我怎么敢到处乱跑。
这些年我只去过刘信哥哥家……”
韦夫人站起来向隽宁肩膀猛踢了一脚,怒不可遏道:“我养你这么多年,你居然敢不我的听话,现在还在骗我。”
刘信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原本以为自己人微言轻在韦家地位尴尬,韦夫人是隽宁养母,隽宁又是大小姐,说阿音是隽宁朋友会更好解释,没想到却陷隽宁于不义之地。
刘信回想了一下,每次隽宁来家里做客,隽宁的确哪儿也不去,她只是推说自己不喜欢逛街,想不到背后原来是韦夫人下的命令,而这些因果隽宁从没和他讲过。
“姨妈,您不要责怪隽宁了,这件事是我的错……”
刘信赶紧跪下把隽宁扶起来,向韦夫人磕头请罪道。
韦夫人“哗啦”
地一声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推到地上,茶壶茶杯撒了一地,门外的下人们也齐齐跪下不敢吭声,气氛一下子焦灼到了顶点。
隽宁揉了揉疼痛的肩膀,捂着嘴不敢哭出声来。
“我还没跟你说话,你倒先来插嘴。”
韦夫人怒气未消道,“刘信,我和你母亲通过信儿要你们早日成婚,你母亲推说你大爷爷去世孝期未过,想再等些时日,不会是看不上我们韦家想悔婚吧?”
刘信听的出韦夫人在阴阳怪气,也明白母亲被迫结亲的不情愿,只得硬着头皮解释道:“姨妈,母亲绝没有这个意思,大爷爷从前待我和母亲很好,父亲去世以后,大爷爷明里暗里给了很多帮衬,母亲也是想让我尽尽孝心,并没有别的想法。”
“母亲,”
隽宁擦擦眼泪道,“请您不要对刘信哥哥过于苛刻,刘信哥哥一旦成亲,就和入赘没有什么两样,将来再想给那边的亲人上香就不是易事了,您就行行好,全了刘姨妈这个心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