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信转向哑巴问道:“你叫哑巴?”
哑巴点了点头,努力的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他急切地用手比划着“不”
、“没有”
的意思,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刘信注意到他的袖口处露出了满是疤痕的皮肤。
虽然何青给他换了新裤褂,但仔细一闻,似乎仍然从他身上传来一丝恶臭。
“他不会说话?”
刘信问何青道。
何青道:“是,不会说话,但是能听懂话。
他不愿意走,一直跟着我们,我就把他带回来了。”
何青说完,哑巴再次跪下,向何青磕了头,又对刘信磕头,刘信上前把他扶起来,那股味道更加强烈了。
哑巴好像也知道自己有味道,赶紧后退两步,恭恭敬敬地低下头。
刘信见状叹了口气道:“都是苦命之子,韦府上下竟没有一个好人了。”
“对了,刘信兄弟,二姑娘说自己父亲死因不明,我已经托明月宗的兄弟查过了,韦府老爷韦建熙确为十几年前虫宗编外人员,并且有取用蛊虫的记录。
按说弟子们取用蛊虫,都应当从师秦或者门主那里取用,为防滥用蛊毒伤人,除了本门派人员练习所用,其他情况一律不给,就算自己门派使用,也必须登记在册。
这一直是由无形宗监督的,绝不会有错。
奇怪的是,韦建熙的记录,竟然有几次是从于宋那里取的。
虽说其他弟子也有取用别派那里取的记录,可是那时韦建熙刚入派不久,甚至比韦复盛还要晚上几个月,当年明月宗鼎盛弟子数千人,他怎么会对别派的人员如此熟悉。
可见情况有异。”
“何大哥,辛苦你为这件事费心了,如果能查出韦老爷那时的情况,说不定也能找出我父亲去世的真相。
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刘信因为感激和不知所措,脸上有些局促,眉头轻轻地皱着。
何青叫他放宽心道:“不用这么想,现在我还有些人脉,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是应该的,从前杭副宗主常和我说,聚在一起就是一家人。
再说我是为了你,更是为了阿音,有你在,她才会更好。”
何青说完,抬头看了看时辰,又对刘信道:“刘信兄弟,我先回去了,风凉,你也别待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