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料到你这小贼会来翻墙,上次我家少爷放你一命,你非但不知悔改,还恩将仇报,怀里拿的什么,给我放下。”
吴岳林恶狠狠道。
阿音掏出灵牌晃了晃道:“韦府二姑娘韦隽宁在此,你不过是韦府的看门狗,见到二姑娘为什么不跪下。”
吴岳林一时哑言,他看见灵牌上被刮的乱七八糟,震惊之余愈加气愤:“这牌位上的字是谁划的?
“是我改的。”
阿音抱着牌位从墙上滑了下来,护卫们让出一块空地,用长刀对着她,阿音看也不看他们,只是轻轻吹着灵牌上的浮尘,不经意间,阿音嘴唇一抖,两滴泪从她脸颊滑落。
“你区区一个乞丐,竟敢在我家如此犯上作乱。
从前是看着我家二姑娘的面子,我们少爷才留你在这住,现在别说是你,就是那个刘信,都跟我韦府再无瓜葛。
你如今还敢来祠堂偷牌位,真是胆大包天。”
吴岳林咬牙道,他清楚的看见阿音手里的赤金令一亮一亮的闪着红光,所以未敢轻举妄动,“今天未过头七不宜杀生,识相的话,把牌子放下赶紧走。
不然等我家少爷从神女峰回来了,他可不管什么忌讳不忌讳的。”
吴岳林把刀转了一下,刀背的光明晃晃的映在阿音的脸上。
阿音神色十分平静:“如果我今天一定要带她走呢?这城中尽人皆知,隽宁已经和刘信定了亲,她就是刘信的妻子,我今天是来带隽宁回家的。”
“定亲有什么好说的,又没有成亲,她永远是我们韦府的二姑娘,是我家少爷的亲妹妹。”
阿音听得出来,吴岳林维护隽宁也不过是因为她是韦复盛的妹妹,并不是真正尊重隽宁为韦府二姑娘,她不平道:“你去问问你主子他真的认这个妹妹吗?隽宁生前最大的心愿就是离开这个地方,所以我今天一定要带她走。
她活着不愿在这个家里呆,死了更不会愿意和你们同流合污。
她这辈子最大的错,就是投错胎当了你们韦家人。”
“你……你竟说出如此大不敬之语,左右,还不给我拿下。”
吴岳林招呼道。
阿音本就料到会有此一幕,早已把赤金令唤醒拿在手里,她一手把灵牌迅速揣进怀里,左手快速地在空中画了个符,口中念了句咒语,从她身后凌空飞起两只红尾鹞,翅展半米,上体褐色,尾覆红羽,杂以黄褐色纵纹,鹞鹰低声啸叫两声,迅猛异常,贴着地面就朝护卫们俯冲而去,只一个转身,就将六七人的双臂啄的鲜血淋漓。
吴岳林迅速反应过来,他抬起胳膊抵挡,从他的手臂上飞速生长出鱼鳞一样的石片,石片坚硬锋利,鹞鹰攻了几次奈何不得,爪牙反被石片边缘划伤,收了翅膀飞回阿音头顶盘旋,阿音见鹞鹰受伤,自己喉咙也感到一阵腥甜,忍不住吐出几口鲜血。
她看着手里疯狂抖动的赤金令,明白过来,随着赤金令的慢慢回醒,它不止是在吸收别人,如今也在吸收自己。
想到这儿,阿音的心底生出一丝恐惧。
吴岳林趁她一愣神的功夫,马上让手下摆好阵列,十几名护卫敏捷地挽弓搭箭,朝阿音射去,两只鹞鹰休息了片刻后抖擞起了精神,扑起翅膀,发出惊空遏云的嘲哳声,数支毒箭纷纷落地。
正在焦灼之际,远远地传来一声呼唤。
“阿音。”
吴岳林一听便知是谁,他立刻调转方向,指着那人来的方向下令道:“朝那个方向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