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激动的跳起来道,“等出去了,我们去找何大哥汇合,何大哥知道了这一切,一定会很高兴的,我爹娘也会很高兴的。”
不等阿音说完,众人便都低下头沉默不语。
阿音奇怪道:“你们怎么了,为什么都不说话?”
李老先生叹了口气,也把头转向一边。
阿音赶紧抓住李老先生的胳膊摇晃着问道:“老先生,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大家为什么都这样?”
李老先生定定地看了阿音一会儿,对木宗那个女弟子道:“小五,还是你说吧。”
“小五姐姐,你快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阿音带着哭腔问,她的心里陡然害怕起来,似乎有所预感是什么不好的事。
小五的脸上悲伤不已,她颤抖着嘴唇道:“阿音姑娘,你还不知道吧,何大哥他已经……”
“他受伤了?”
阿音提高了音量惊叫起来。
小五摇摇头道:“传递讯息的人说,他们中了庄绩的埋伏,队伍里又有叛变之人,何大哥防备不及,被他们……给害了……”
阿音一愣,身体直挺挺地朝后面仰去,她踉跄了两下,被前面两个弟子赶紧扶住,阿音的心一揪一揪地疼,她木讷地摇摇头,嘴角一抽道:“不可能,这是韦复盛的计策,是来扰乱我们心智的,你们别被他骗了,他这个人恶毒又诡计多端,何大哥一定在外面,等着配合我们……”
李老先生站在一旁叹着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小五也垂下泪来,众弟子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满面伤心,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阿音。
阿音甩开身旁两个弟子,冲到人群里去推搡他们,边推边疯了一样的嚷道:“你们说句话呀,都打起精神来,何大哥不会死,他一定还活着,我不信,我死也不信,我们一定要出去,何大哥一定好端端的在山下等着我们。
我们不要被韦复盛骗了,不要被他骗了!”
说完,阿音的胸部一阵剧烈的刀割样疼痛,紧接着她浑身一软跌倒在地,众人忙去搀扶她,阿音瘫在地上面色苍白、额头上的汗珠一滴一滴往下掉,胳膊也潮湿冰凉,她喃喃自语道:“不可能,我不信,我绝不会相信……”
李老先生和小五见状都心疼不已,阿音喘了几口大气后挣扎着坐起来,用微弱的力气坚定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何大哥真有什么不测,我也一定要亲眼见到才算数。
还有半个月不到明月宗就该举行祭祀大会了,那时候韦复盛一定会加强戒备,我们再行动就难了,必须要赶在祭祀大会之前逃出这里,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们一定要找机会出去,去找何大哥,找廖玶大哥汇合,一定要……”
话音未落,阿音双手掩面,低声哭泣起来。
哭了一会儿,阿音在众人搀扶下站起来,她把父亲留下的丝帕递给李老先生,声音颤抖道:“大家开始,我们把这些符号研究出来,能多会一招就多一分希望。”
往后几日,付庆臣照例每日早晚来巡视两次,见众人好好的待在地下水牢里并没什么动静,也就渐渐放松了警惕倦怠下来,连关押于宋父女的房间也不大去了,只在自己房间里叫来几个心腹打牌。
又不知过了几天,付庆臣正在另一侧通道里,忽然听见一属下急急忙忙来报:“付大人,不好了,那些木宗弟子越狱了。”
付庆臣心里一惊,虽然觉得那些蛊术地位的木宗弟子掀不起什么风浪,但还是赶紧招呼了下属们过去,还没到牢房那层,就被一股强大的冲力袭击过来,付庆臣抬手挡住空中飞过来的化成利缘的石片,正在纳闷面前怎么会是这种石宗而非木宗招式,就看见远处几个石宗弟子被掀翻在地,等他反应过来,数十位木宗弟子已经轻而易举地操纵着地上的飞沙乱石来到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