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控制你,我是怕你出门不安全。
少宗主仇家多,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我又不能离开府里随时跟着你。”
吴岳林柔声解释道。
“光天化日的,我倒不信有人敢在大街上把我怎么样,我娘家也没落魄到任人欺负的地步,仇家多又怎么样,官府也不是摆设,三姨娘还能处处替他遮掩不成?”
陆明缇道。
吴岳林只得点了身边几个属下和两个瘦弱的还能站立的小厮道:“你们几个跟着夫人去,避开小路,天黑之前回来,务必保护好夫人。”
陆明缇看也没看吴岳林,就自己去房间里换了身衣服,就跟着云河出了府。
到了李老先生药铺前,几个明月宗弟子熟练的把守住前门和侧门,又有两个弟子绕到后街去看住后门,陆明缇径直走了进去,跟着云河左拐右拐一路来到内堂。
陆明缇示意两个小厮守在内堂门口。
自己走了进去,陆明缇在廊厅就已经闻见了浓郁的香木味道,进来后更是香气浓郁,内堂点着蜡烛,光线也昏昏暗暗。
正北方有一个小香案,香案上摆着香炉,里面的香刚刚燃尽,正上方挂一幅画像,画像上是一个牵着牛的长须老者,背篓里盛着草药,身边还跟着两个小徒弟。
香炉里还剩一小节香头,屋子的整个上空都缭绕着烟雾。
陆明缇看了一会儿那幅画,又见香炉旁边摆着香,便回身问云河道:“云河小师秦,不知道是否能在此处上支香呢?”
云河站在角落里点了点头。
得到应允后,陆明缇从香盒里拿起几支,借旁边的蜡烛点燃,而后轻轻用右手扇了两下,熄灭了香头的明火,左手把几支香慢慢捻开,站在画像前拜了两拜,才郑重其事的把香插进香炉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云河已经走了出去。
陆明缇感觉有另一个人走进来,她缓缓回头看过去,进来的人是刘信,刘信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她倒了杯茶,作揖道:“承蒙陆姐姐数次照顾,多日不见,不知道陆姐姐贵体可安否?”
“刘信兄弟,”
陆明缇见到刘信,也觉得恍如隔世,再想起从前刘信和隽宁一同在府里的日子,陆明缇忍不住哽咽起来道,“我很好。
你在外面过得怎么样,我没照顾好你和隽宁,希望你不要怨我。”
“陆姐姐这是哪里话,是我给大家招来了这么多麻烦事,还连累了隽宁,你这么帮我,如今还愿意来见我,我都没跟您说声谢谢……”
陆明缇也算是韦家唯一一个关照过他的人,只是以前他连声谢意都没机会说出口。
刘信心里愧疚起来,一下子跪倒在陆明缇面前。
陆明缇赶紧将他扶起来,安慰道:“别这么说,很多事你我都是身不由己罢了。
现在你好好的,隽宁知道了,也会安心。”
陆明缇说完,从袖口里掏出一个信封道:“刘信兄弟,我出门前特意把这个带上了给你,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