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决意不再说话,渐渐地认了这命。
府上众人自那夜起都当我真哑了一般,可我眼明心亮,什么都看的明白。”
“后来那人把我弄到身边,专供他淫乐消遣,稍不顺心便非打即骂,也不许我寻死。
日子长了,也因我不会说话,派我做些秘密之事。
今日我既逃的出来,说明老天还有用我之处,我会把我所见所闻,全都一字不漏告诉你们。”
三人听了,都垂下头唏嘘不已,也不忍心问他曾经的事,怕惹他伤心。
他们知道金宝说的“恶人”
是谁,但金宝连名字也不愿提起,想必心里是受了很大的创伤。
还是刘信最先开了口,小心翼翼道:“何大哥说,刚遇见你时,你躲在那个韦府下人老韩的尸体附近的草丛里,你就是那个时候逃出来的吗?”
金宝顿了顿道:“也并未逃出来,那时我奉命去天祥寺取私盐样方,谁知路上碰见老韩的尸体。
他死状可怖,我心里害怕不敢回去,后来就遇见了你们。
分家会的时候我见过你们,知道你们和韦府水火不容,于是想赌一把,赢了或许能不再受折磨,输了大不了就是个死,和在韦府做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
除了这里,我去哪儿早晚都要被抓回去。”
阿音道:“私盐样方?我去过天祥寺,那里面放着很多书,可是都皱皱巴巴的,书页摸起来也很是粗糙,难道那就是样方吗?”
“他把不用品种的私盐样方溶了水再让书浸泡其中,这样书吸收了盐水,派人再取时,就直接把书拿走即可。”
金宝叙述道,不等再问,便继续说道,“那个老韩,也是韦复盛的二等下人,和他小娘也有不正当的关系,府里传过不少风言风语,夫人也因为未加制止受过责罚。
要说是谁杀人灭口,很难说与他小娘无关。”
云河问:“是被蛊术灭口的吗?”
金宝点头道:“像是你们用的那种蛊术。”
“那个小娘,就是三姨娘吧,三姨娘和隽宁不合,听陆姐姐和秋楠说也有害死隽宁别的丫鬟的嫌疑。”
阿音突然想到这些,斩钉截铁道。
云河困惑道:“三姨娘是哪个?我去韦府的时候听说有好几个姨娘。”
金宝耐心解释道:“三姨娘恃宠而骄,打扮最为奢侈,膝下有一子,是为三少爷。
府上还有四姨娘和五姨娘,但二人均无所出。
二姑娘的娘亲是二姨娘,早已亡故。”
“哎,刘信,你姨妈是韦家的太夫人吧,她我是见过的,只是很年轻,不像是有韦复盛那么大儿子的样子。”
云河看着刘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