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把脸颊紧紧地贴在刘信后背上,喃喃道。
很快,一行人到了天祥寺,鸡已经鸣过三遍,日头高高的挂在东方。
守在天祥寺门口的明月宗弟子约有一百多人,见阿音她们前来,赶快来迎。
廖玶见天祥寺大门紧闭,安静如常,心里有些疑惑,便问道:“里面什么情况了?”
一名弟子行礼回报道:“寺里的确有人,但不知道是韦复盛自己还是有其他人。
我们也不敢贸然攻进去。”
“你们做的对,韦复盛虽然身上有伤,但他手里还有两枚赤金令,若动起真格的来,未必不能全身而退。
再者,也怕他气急败坏,毁了赤金令。”
廖玶道,“你们都守在外面,等我或副宗主的命令再行动。”
阿音和刘信等人等在天祥寺大门外,刘信拿了条毯子给阿音披上,阿音靠在树下休息。
金宝走过来坐凑在阿音身边小声道:“阿音姑娘,夫人她……”
“陆姐姐怎么了?”
阿音担心不已,直起身子道,她虽恢复了些精力,可还是双眼无神疲惫之至,略有些神志模糊。
“夫人问我外面什么情况了,知不知道韦复盛在哪里,还问我……问我能不能联系上阿音姑娘你,她想见你。”
阿音叹了口气低下头道:“她哪里是想见我……她想见韦复盛罢了。”
金宝恨道:“我真替夫人抱不平,夫人在府里的日子一点都不好,如今还想着这些做什么?莫非是挨打挨惯了,怕将来没人欺负她吗?”
阿音拉了拉金宝制止道:“别这么说,陆姐姐虽然是阁中闺秀,不能随意出门走动,但她什么都看得明白,她只是在尽自己妻子和主母的职责,扮演好自己的角色而已。”
金宝不理解阿音什么意思,兀自坐了一会,有些不耐烦,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头走到寺门前,用力朝寺门投了过去泄,石头砸在门上出“咚咚”
的响声,一旁的明月宗弟子都远远的看着,都没当回事,也并没制止他。
金宝扔完手里的几块石头,回过头朝阿音抱怨道:“阿音姑娘,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再不动手,等付庆臣的援兵到了,咱们可就错失机会了。”
话音刚落,还没等阿音反应过来,从门缝里突然射出一股气流,直接把金宝掀翻在地。
刘信让阿音不要动,赶紧带着其他弟子过去把金宝拉回来,几名弟子围在寺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其他弟子也都站了起来防御。
金宝被刘信救回来,满身是土,他被呛了个正着,所幸没受伤,一边咳嗽一边拍着身上的泥按捺不住地喊道:“刘信兄弟,韦复盛就在里面,他死到临头了还敢反抗,我们快把他揪出来,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
说完,金宝挣扎着站起来,在寺门外远远的跳着脚嚷道:“韦复盛,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坏事做尽丧尽天良,早就该死了。
你做的那些事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为了钱你跟你父亲合谋害死了多少人,你怕事情败露,为夺家产又在事后用同样的办法害死亲爹。
我告诉你,城中百姓早就传开了,就是你和明月宗前宗主为了上位,给百姓下毒,害死老宗主,你那瘸腿不就是下毒的时候受的伤吗?这种禽兽之事都做的出来,你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
听到金宝提到韦复盛和韦建熙合谋害人,刘信想到了自己父亲,心里一沉,他拉过金宝不让他再叫嚷,紧张的盯着寺门。
廖玶也站在寺门口,但寺庙里十分安静,再没听到别的动静。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众人渐渐放松下来,又恢复了先前的戒备状态。
一直等到天黑,守门的弟子换了四五拨人,门里都没再有任何动静。
刘信怕金宝情绪激动,再出意外,便着人把他送回了何青私宅。
送人的弟子回来的时候,马背上又多了一个人,那人扶着马缓缓下来,下裙一晃,竟是个女人。
刘信赶紧迎上去,来人居然是书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