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捂着胸口半坐起来,艰难地抬起胳膊用手指着江淮彬道:“你……满嘴胡言……你把,把于宗主当什么人,难道,难道于宗主会不知道,我……我从小跟着黄贺翔学习虫蛊,怎么会施木宗的蛊毒……”
于宋本来饶有兴致地看着二人争执,听到何青这句话,立刻狐疑地看向了江淮彬。
“你胡说!
你这是狡辩!”
江淮彬大喝道。
何青缓了缓气息,微微直起身子道:“江大人,我替于宗主问你,你昨天晚上当值,可你为什么不在现场?”
“我……”
江淮彬一下慌了神色,“我没离开神女峰,我只不过……只不过去,去喝了两杯酒……”
“你喝酒,为什么要把侍卫们叫走,这是何居心啊?”
何青追问道。
江淮彬疯了一样摇头转向于宋道:“于宗主,我什么也没干,我只是叫了几个弟子陪我划拳……于宗主你别信他的话……何青,你敢污蔑我,你一个没爹没娘的野孩子,你算什么东西……”
何青被他激怒,一下子剧烈咳嗽起来,江淮彬并不知道,昨天撺掇自己喝酒陪他划拳的弟子是老宗主的部下,几个人轮到值班的时候找到何青,一齐商量了对策这才想办法把江淮彬支开。
江淮彬骂了许久,何青才又平静下来道:“江大人,我曾听到弟子报告说,那个女人许诺你千金万银,还说你追问赤金令下落,但当时我并没有相信,想不到你趁于宗主不在竟然做出这种事……”
于宋一下瞪圆了眼满脸愤怒,对何青的话深信不疑,立马提上来当日轮值的弟子询问,几个胆大的弟子一上来就跪倒在地痛哭流涕,把江淮彬告的哑口无言。
远处的韦复盛默默看着这群人,以一种很不引人注目的姿势摇了摇头,轻蔑的笑了笑。
“何青你真行啊,找来这么多人诬告我,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年纪轻轻还会这一手!”
江淮彬怒吼着,通红的眼睛瞪得滚圆,像是一头发了疯的野兽一样,脖子上的青筋都一根根跳了起来,“你可是她的下属,你跟了她这么多年,为了她你什么不敢做?”
“下属算的了什么,你还是老宗主的侄子,”
何青硬撑着坐起来道:“在座各位谁不是老宗主的下属,于宗主曾经也是门主之一,江淮彬,你到底在指桑骂槐些什么?”
何青一口气说完,剧烈地咳嗽起来。
江淮彬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慌乱之余他瞥到了于宋看过来的凌厉的目光“于宗主……我……我没别的意思,于宗主你得相信我,我为了你把老宗主祖坟的宝贝都挖出来供你玩乐,这么损阴德的事我都没说出来,于宗主……于宗主……”
于宋神色大变,气急败坏道:来人,把这个胡言乱语的家伙带下去,头给我剁了扔去山涧喂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