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办不好,我活着也就没用了,今天就是死期。”
阿音脸上稍显吃惊,她耐着性子道:“既是明月宗蛊毒,你如果不再抵抗,或许我们木宗弟子可以想办法先替你解蛊暂时留你一命。”
吴岳林叹气道:“没这个必要了,跟了他这么多年,有没有解药我自己还不清楚吗,他是疑了我,才非除掉我不可。
数种蛊毒一起吞下去,就算是神仙来了,恐怕也无济于事。”
阿音等人面面相觑,大家没想到置他于死地的竟是真是韦复盛。
廖玶到:“你当年害死师父师娘,一心攀附韦复盛,结果却不被重用,下放到韦府看家护院,甚至不如后来居上在神女峰狐假虎威的付庆臣,如今又是这么个结果,真叫人唏嘘。”
吴岳林低下头,眼神里闪过一瞬间的凄凉,随后马上不服气道:“你懂什么,韦府才是大少爷的重心所在,这些年,他捞了不少银子,付庆臣可没得到什么。”
说完,吴岳林也觉得这个理由不能说服自己,甚觉尴尬,于是顿了一顿,语气不屑又道:“你们也不必假情假意说要救我,我都明白,只不过是想从我这探听消息罢了。
如果真是这样,你们趁早死了这份心,落到你们手里,我只会死的更惨。”
这时,阿音面前一片枯叶飘过,她抓住那片树叶一看,当即变了神色。
“怎么说,是韦府的事吗?“刘信问。
阿音没接话茬,她看着吴岳林的样子有些气恼,责备道:“我原以为你也算是聪明人,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你可知道,韦复盛和付庆臣此时并不在韦府,我们的人来报,韦府府门大开,所剩护卫寥寥无几,仅剩陆夫人和孩子在。
你数年的忠心,最后却被用来为他打掩护,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替他遮掩,你除了一个死字,还连带着全城百姓一起陪葬。
你问问自己,就这么死了真的值吗?”
吴岳林见她嘲讽,居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他笑笑道:“很好,你既然明白是掩护,还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做什么。”
“廖玶大哥……”
阿音一愣,慌忙回头看向廖玶。
廖玶赶紧安抚道:“放心,巡视水井的弟子都留守在原地,无令不动,小五的第二批人也很快就下山。”
阿音稍稍松了口气道:“好,东西两个城门也需着人看守。”
“是,我立刻去办。”
廖玶说完,赶紧从身后点了人安排他们去值守。
吴岳林仰天大笑了一阵,又冷笑了几声道:“我是回不了头了。
不过你还是比你娘差了一些,她在你这个年纪就不会如此惊慌。
不过她从小在明月宗长大,又是千古奇人,你比不上她也无可厚非。
去年见你时,你还是个没吃没喝的小乞丐,如今也重权在握,可见世事真是无常。”
吴岳林稍停了会儿,又道:“你知道韦府已经无人守卫了,也就应该明白付庆臣是有主意的,不像我一样听命。
既如此,何愁等不到机会,你有什么必要这么慌张呢?”
“不像你一样听命?这是什么意思?”
阿音听见与杭有关的话,唏嘘不已,缓和了语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