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路苗苗接到了一个电话。
一位自称是省文联主席的老先生打电话给了她,大声赞扬她的作品,并且强烈要求她来参加文联的作品讨论会,他们将在讨论会上研读她的作品。
路苗苗放下手机,还有点晕晕乎乎的。
她茫然地向坐在一旁品茶的乐景,大声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乐景放下杯子,镇定的笑容不知不觉让路苗苗也冷静了下来“我什么也没做,只是跟他们念了一下你的文章而已。”
“真的有那么简单”
路苗苗还是有点不敢置信“可是之前我也请老师仲梦符帮我把作品拿给其他前辈过,可是他们都说我写的是垃圾。”
乐景眯起眼睛,“请问,他们是当面跟你说的吗”
“不不是,”
回忆起那段屈辱的过去对路苗苗来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惨白着脸说道“是仲梦符转诉给我听的,她”
路苗苗张了张口,还是无法把仲梦符的那些话说出口。
仲梦符的每一句话对于她的人格来说都是一场公开处刑。
她总是会在工作室所有人的面前,把路苗苗羞辱得体无完肤。
有好几次,她甚至都想放弃写作。
可是写作已经成为了她生命的一部分,她无法割舍。
所以到底咬牙坚持下来了。
手机再次响了起来,到手机屏幕上的“仲梦符”
三个字路苗苗差点跳了起来。
“她怎么还有脸打给我”
她崩溃地大叫道,下意识向乐景“我要接吗”
乐景面无表情的向手机,眼神是她从来没见过的暗沉危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接。”
乐景说“听听她说什么”
路苗苗忧郁了一下,接通了电话,里面立刻蹦出仲梦符咄咄逼人的尖利叫声“你完了我告诉你完了你竟然旷工了一星期怎么,我花钱请你就是让你吃白饭的吗我曾以为像你这样的废物,准时上班已经是你唯一的可取之处了现在来,你连这点可取之处都没有了那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你怎么还不死呢”
路苗苗的表情肉眼可见的软弱起来,她屈辱地小声争辩道“明明是你偷了我的作品”
“偷你还真好意思说出口”
仲梦符厉声喝道“你以为你是谁我仲梦符又是谁我自认不曾亏待你,尽心尽力教你却教出一个白眼狼来”
乐景直接从路苗苗手里夺去手机,冷静的声音里压抑极深的怒火“你好。
我是路苗苗的经纪人,我想告诉你,苗苗已经辞职了,如果你再骚扰、侮辱他,恐怕我只能用法律的途经来解决问题了。”
不听电话那边那个女人的破口大骂,乐景干脆利落地挂掉了电话。
他之前就很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