鵟雕在床上修养了两日,渐渐能下床走动了,运行了两边鵟涛传授的水疗功,恢复的很快,这日跟花兮兮一起吃了晚饭,回来练了会儿水疗功,便早早的躺下睡了。
睡到午夜,听到有人轻声敲门。
鵟雕心想这深更半夜的谁会过来,把至尊神器藏在袖筒里,然后下床去开门。
打开门发现竟然是燕焉知。
鵟雕:“焉知你回来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怎么这么晚还过来看我啊。”
燕焉知:“我要走了,走之前来看看你。”
鵟雕一愣:“你先进来说。”
燕焉知进屋落座,鵟雕点了蜡烛说道:“你怎么刚回来就要走啊,你要去哪啊。”
燕焉知:“我要回家了,以后不会回来了。”
鵟雕动作一顿,沉默了一会,两年来跟燕焉知朝夕相处,平时觉得跟她在一起像呼吸空气一样习以为常,突然听说她要走了,就好像身边的空气被瞬间抽离,鵟雕觉得有些无法呼吸,有些不知所措。
鵟雕:“一定要走么?”
燕焉知:“一定要走,虽然我也不想离开你们,但我是东北郡节度使的妹妹,我对我的家族和我们东北郡都有与生俱来的责任,我就算不想走也得走。
我属于我的家族,属于我的家乡,我不属于我自己。”
鵟雕:“你竟然是东北郡节度使的妹妹,虽然我一直觉得你身份非同一般,但也没想到你家世竟如此显赫。”
燕焉知:“都是表面风光罢了,我倒是羡慕你,没有那么多责任和负担,年纪轻轻就能击杀武尊,前途无量自在逍遥。
我有时会想,自己如果是普通人家的女孩该多好,日后同你一起与世俯仰笑傲江湖,人生在世,此乐何极。”
鵟雕:“那你可以不回东北郡啊,我们可以一起跑啊,我们去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你就是普通人家的女孩了。”
燕焉知:“我也想,但是我不能,我不能对不起我的家族,我不能对不起东北郡的人民。
我不能为了儿女私情而不顾家国的安危。”
鵟雕:“那,那你还回来么,我能去看你么。”
燕焉知:“不会回来了,我要代表东北郡跟熊罢国和亲,我要嫁给熊罢国的太子,以后居于深宫之中,你就算千里迢迢去熊罢国找我,要想见到我也不是很容易,所以你也别来看我了。”
鵟雕:“那以后,就再也见不着了么。”
燕焉知拿出一个腰牌放在鵟雕手里说:“这是风虎牌,我嫁人之后,若有机会回家探亲,你拿着此令牌可以去东北郡找我,若我不在东北郡,你我便不能再见了。”
鵟雕听到不能再见,心中悲切,一声长叹道:“我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两年前我不想离开我的姐姐,但最终不得不离开,现在我不想离开你,但也不得不离开,可能我命该如此吧,我不能依赖任何人,我是个注定孤独的人。
我以后绝不能让自己习惯于依赖任何人,我以后也不敢让自己习惯于依赖任何人。
你走吧,我就当没认识过你,我假装没认识过你,我宁愿没认识过你。”
燕焉知:“走之前我还有些话想对你说。”
鵟雕:“你说吧,无论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听。”
燕焉知坐到鵟雕身边,她看着他的眼睛,亲吻了他的嘴角。
燕焉知低下头说:“我说完了,我要走了。”
鵟雕傻愣愣的看着她。
燕焉知起身走出房间,回头看了鵟雕一眼,随手带上了房门,门外的脚步声渐轻渐远。
鵟雕猛然惊醒,他冲出房门,朝着燕焉知的背影狂奔而去,燕焉知听到背后奔跑的脚步声,转过头来,鵟雕扑过来一把将燕焉知抱住,他捧起她的脸深深的吻了下去,燕焉知如一只小舟在鵟雕狂涛般的亲吻下飘摇。
过了一会燕焉知挣脱开,有些气喘的说:“咱们别在这,别人会看见。”
鵟雕:“我不在意别人,我什么都不在意,我只在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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