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内心苦涩不已,山飘零半生,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如今身心俱疲,在无出头之日也”
。
他想哭,觉得心好累,抑郁到早上卯师秦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没发觉。
突然他觉得自己的肩膀被使劲晃了晃,涣散的瞳孔总算有了反应,随之而对视的是安安那瞳孔转来转去的布灵布灵大眼睛。
在常青山这几天精心调养下,饿黄饿黄的皮肤变白腻了不少,本来紧巴巴的脸庞也有了些肉色,此刻也显得前刘海下的脸庞可爱多了。
安安此时抱着常青山的左手,把对方的头给抱住,嘴里好像是在哼唱着什么,断断续续的。
但声音很清亮,让人觉得心里有个热水壶,暖暖的。
别人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但是常青山知道,那是母亲在世时给她唱的歌谣。
以前她哭的时候,母亲也会像现在这样,把她抱在怀里安慰她,轻轻的哼唱着给她听。
可能是看常青山觉得难受,常安安也心有同感,唱完把头埋在他的胸前,小声安慰道:
“哥哥,没事的,安安以后会保护哥哥的,赚好多好多摩拉”
。
常青山听了觉得更是难受,红了眼,把对方反抱住,下巴撑在安安的头顶上,环抱着安安。
他知道自己的负能量影响到安安了,小孩子的内心比大人想象中的还要敏感。
也觉得自己很失败,居然还需要自己的妹妹来安慰。
就在自己不知所措的时候,面前突然出现了根白色冰棍。
抬头一看,那是一个白袍少年,浅蓝色头发,他身上周围散发出来的阳光,无时无刻不在述说他此刻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