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没有力气写了,想找人代写,可细声细语的喊了半天,却只有耳边嘈杂的脚步声,等了很久也没有人来,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忍着痛,掏出了他的手机,艰难的想给自己父母发道消息,可久久不曾回应,他又想打个电话。
犹豫了好久,还是决定先给自己还没来得及表白的女神同事发条消息,发的消息是典中典的“在吗?”
。
之后又是一句,“我喜欢你”
。
然后他就努力的用尽全力,半靠在了床头上,甚至不敢太喘,因为有点痛。
之后他把手机声音放到了最大,祈祷上帝能可怜可怜他,希望能给他留下最后的怜悯。
他煎熬的等啊等,等啊等,从白天等到了晚上,又从晚上等来了白天,点滴换了一瓶又一瓶,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已经没有了意义。
他觉得自己病情变的更严重了,想动一下都是无比痛苦,好像四处有蚂蚁在咬一样但他还是咬着牙撑着,他只想要一个答案。
终于在第六天下午黄昏的时候的时候,昏昏沉沉的他发现了回信,在这一刻,他欣喜若狂,迫不及待的想要诉说衷肠。
他不想理叫了半天都叫不来人的志愿者,颤颤巍巍的手往手机里点了进去,在看到信息后,却是晴天霹雳。
他先是努力的睁大自己的血丝眼睛,之后仿佛是不敢相信,又用力的揉了揉自己发烫的眼睛,看了好久,拿着手机的手就无力的倒了下来,伴随的是沉闷的一声。
信息是她的妈妈发来的,上面很忍耐的写着:“你好,我是她妈妈,很抱歉,安安她咋天刚走,…”
。
常青山已经没有去看了,她甚至没来得及看到他的表白。
而他也已经用尽了全力了,也无所谓礼貌了,在他闭目的那一刻,他莫名想起了和她的点点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