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版画以简单的黑白线条勾勒出人体在不同姿势下的曲线,生动、优美,极有张力,被省略掉的面部又充满神秘感。
梅衫衫感觉十分适合那间简约至极的主卧。
“那也不行!”
卫修态度坚决。
他才不想每天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陌生女人的裸|体好吗!
这幅画再有艺术美感,也及不上那日在泳池边她湿着白裙,如掩薄纱般半遮半掩的风情。
当时紧张担忧之下,无暇品味;而当一切平息,午夜梦转,不论是深深烙在脑海中的每一丝细节,还是解开她内衣时如陷云朵之中的手感……那热得快要爆炸却无法纾解的渴望,从少年时第一次梦中绮丽的幻想开始,他就并不陌生,却因添了太多具象的视觉触感甚至气味,而愈发煎熬。
梅衫衫她不知道他心里在转着什么念头,只见他红成一片的耳根,不由啼笑皆非,“好吧,你是主人,当然你说了算。”
真是的,还挺害羞。
最终裸女被发配去了通往客房浴室的走廊墙上。
反正客房被使用的几率近乎为零,让她静静地面壁思考自己为什么被嫌弃去吧。
“大致的位置就先这样,”
梅衫衫用记号笔在墙上标记好各幅画的悬挂位置,又在旁边贴上便利贴,注明分别是哪一幅,“回头你找师傅挂上去,如果对效果不满意,还可以再调整。”
“……现在不挂吗?”
卫修察觉到她似乎要走,忙问。
梅衫衫本来是答应了帮周伯参详画作摆设,在卫修这个主人明明在家的情况下,应该已经不再需要她的意见。
可她有种直觉,如果当时送完画就走,这位本来就在闹脾气的少爷肯定会更生气。
她有些不忍心惹他生气。
不过挂画这种体力活,还是不要揽上身了。
“这个,就不是画廊的服务范围了,也不是我的专长呀。
万一我把你的墙纸钉坏了怎么办?睡在金银珠宝上的卫少爷,墙纸也很贵的吧?我们望梅轩小本生意,可赔不起。”
卫修瞪她一眼,“赔不起,就抓你来抵。”
梅衫衫偏头,“会有勇士来救我的……吧?”
什么勇士,余致远那种身体早就被掏空的老男人吗?
“哼,尽管来试试。”
张狂不可一世的神态,写在年轻朝气的白玉脸庞上,引不起丝毫恶感,却让他整个人都像在发光,仿佛天之骄子如他,合该如此自信飞扬。
梅衫衫失神一瞬,目光无意间扫到他脖颈上的银链,又蓦然灵醒。
年轻鲜嫩的男孩子果然太容易让人心防失守,怪不得富婆们都喜欢包养小狼狗。
可惜这只太矜贵,身后的家族又太麻烦,养不起。
她掩饰性地清了清嗓子,“时间不早了,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我先回去了?”
“有问题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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