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亏欠女儿太多,即便是关心则乱,也不该说那种话。
不见连外人都看不过去了吗?
“抱歉,衫衫,”
她诚恳道歉,“妈妈不是那个意思。”
梅衫衫笑笑,“没关系的妈妈,我明白的。
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妥,没有及时向您坦白我和卫修的事情。
这对他不公平,对您也是一种欺瞒。”
她直视姜雨芹,目光澄澈坦诚,“正如您所看到,也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我们是男女朋友。
虽然在一起的时间还不长,但我们是认真的——起码,我是很认真的。”
话音未落,她的手陷入了温暖的包围之中。
卫修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同样坚定,“我们是认真的。”
姜雨芹很想倒带重来。
她打鸳鸯的大棒还没来得及举起来,酝酿好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虚与委蛇、釜底抽薪……种种战术完全还没开始施展,面前就仿佛筑起了万里长城。
心中五味陈杂。
“认真?是怎么个认真法?”
偷偷摸摸,天不亮在树林里幽会吗?谎称有客户应酬,其实在家里私会吗?
姜雨芹眼中的质疑,溢于言表。
梅衫衫还不及开口,便听卫修抢答。
“我要娶她!
只要衫衫肯点头,我随时准备好跟她结婚。”
他的真挚抢白,却没有引起姜雨芹的任何触动。
年少情热时,总是迫不及待地给出各种承诺,丝毫不考虑将来是否真的能做到。
这种冲动的承诺,毫无意义。
她和梅洛私奔的时候,难道他们不认真吗?当时若不是户口本在父母手中,她拿不到,且年龄还不够,他们也是会结婚的。
可结婚不代表能幸福,更不代表能相守一生。
近的还有余致远不提。
她甚至怀疑,这次离婚如此的突如其来,会不会就是因为急于与他名正言顺地在一起?
当然,即便事情真的是这样,女儿也无可指摘,错的是引诱她的人,还有混账余致远。
家长的偏袒之心,就是这样蛮不讲理。
卫修不明白为什么岳母大人看自己的眼神更加冷厉了,正想接着表衷心,手被梅衫衫微微一拉。
“妈妈,我刚才也说了,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不长,现在说什么,都还为时过早。”
此言一出,卫修面色瞬间变了变,身体也明显一僵。
梅衫衫察觉到,轻轻划了划他的手心,示意他稍安勿躁。
然后接着道,“我明白您的担忧。
我和卫修之间的事情,和离婚完全是两码事,对余致远——或者说对前一段婚姻,我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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