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护院是脸色惨白,知县也是苦笑连连,暗道这道士真不是东西,竟然拿他来当抢使唤,不过还算有心机的人,知道运用对方的失误,来争取自己的主动。
“不是这样的,知县相公,泼道在撒谎,那夜我家家主父子,也是称呼他泼道。”
矮胖护院大声疾呼,他是半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用声音掩盖内心的慌张。
“不得在公堂喧哗。”
县尉脸色铁青,暗骂这厮混账,没听知县说了吗?还大声地喊叫,简直自找没趣。
“威武。”
两旁公人以杀威棒敲地,发出低沉的唱喝。
矮胖护院吓的浑身哆嗦,跪在地上发抖,贼眉鼠眼护院眼珠子又一转,急忙低声道:“二位相公,什么都可以骗人,眼神和动作绝不会,这道士举动和神色,都和蒙面凶徒无异。”
这倒是个不错说法,虽说不能成为证据,却能够稍稍扳回某些局面,县尉点了点头,转首看向知县道:“有道理。”
知县也不好说什么,从断案上来说,对眼神和身形的分析,也是非常重要的环节,只能点了点头。
县尉仿佛得到鼓励,双眼立即瞪着李易,厉声道:“有护院家丁为证,又有汇贤楼丁二的供词,你这道士还有何话可说?”
“汇贤楼跑堂子?”
李易不屑地一笑,淡淡地道:“那些小人胡言乱语,可以让他来与贫道再对峙。”
“那就让跑堂子进来。”
知县懒散地说了句。
县尉神色明显愕然,却还是点了点头,平静地道:“任班头,去带丁二。”
看来是早就有准备,李易冷眼看着跑堂子进来,那副猥琐的模样让他生厌。
不过,心里却没有任何大意,上次就说到有没有夜间取酒,这可是关键中的关键,如何应对呢?
“丁二,记得上次说到你去送茶,几次敲门都没见声响,是与不是?”
县尉先声夺人,实际等于给跑堂子提醒。
知县不满地翻个白眼,却没有去阻止,只是扶须思索。
“是,小人送茶水,却不见客房动静。”
跑堂子也不是傻瓜,自己就顺着说道。
县尉把目光转向李易,不善地道:“你还有何话可说?”
“敢问,你确定为我送茶,不是酒水?”
李易郑重地看着跑堂子。
“对,难道又错了?虽说客店不主动奉茶水,道长却是刘家三官人的贵客,自然要特殊对待。”
跑堂子认真的道。
“嗯,看来还真把当成贵客。”
李易点了点头,颇为玩味地笑了,话怎么听都充满了讽刺意味。
知县却很不满地摇头,暗骂这些人总是有意无意,把事情向刘斐身上靠,这和他的初衷是相违背的。
“道长自然是贵客。”
跑堂子弱弱地道,这话连他自己个也不相信。
李易脸色微变,正色道:“那就好,难道你想害杀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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