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隔壁的独孤风吃得不亦乐乎,眨眼已经下肚三碗白饭,根本不是什么吃得少干得多的家伙,仇韶却动了几筷子菜,食之无味,便再也不想吃了。
牧谨之为他舀了勺蛋羹,劝道:“多少再吃点,教主吃不惯的话,明早属下给你做。”
仇韶在吃与不吃间挣扎了片刻,因为他觉得自己再超脱,好像也逃脱不开吃别人嘴短这一世俗规则,而他或早或晚是要解决牧谨之的……
“那本座要吃加葱的小牛肉面。”
牧谨之记下,“好,只是面的话教主应该不够吃的吧。”
仇韶迅速补充:“那还要荷花酥大虾卷烤羊腿。”
牧谨之笑了:“好,这些属下都拿手,教主可以好好期待一下。”
大约是离家很远,在没有长老,没有竹马,没有任何其他心腹的情况下,仇韶意外的觉得,自己并没有反感牧谨之的示好。
为什么自己屡次想干掉对方,牧谨之还不改初衷的一如既往呢。
看着一旁卷着袖子拿汤勺舀肉丸的牧谨之,仇韶很快找到了答案——
牧谨之应该是非常敬仰自己的,这点情有可原。
毕竟自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天才,现如今无人能超越的武林第一个人。
人有兽性会像野兽一样臣服在强者麾下,这就是恒古以来人们的天性啊。
仇韶味同嚼蜡地吃着丸子,若有所思地将事情彻底想通了。
第34章第三十一计
人有兽性会像野兽一样臣服在强者麾下,这就是恒古以来人们的天性啊。
仇韶味同嚼蜡地吃着丸子,若有所思地将事情彻底想通了。
同一时间,同在这片月光皎皎、人寂夜清的深夜,在乌县的东边——
三四个黑衣人一路弓腰小跑穿过一条条纵横交错的黑漆小巷,借着月光,之见其中两人一前一后抬着的麻袋子轻微的抖动了几下,似乎在挣扎。
领头的黑衣人转身,眼也不眨,冷酷地一脚踹下,踹得用力,周围洗尘纷飞,也不知踹中哪个部位,袋中很快恢复平静。
黑衣人拍拍裤腿:“欠揍!”
“老大……你说咋们这样干,会不会不妥啊?”
“妥,怎么不妥——谁知道那……咳,总之,咋们这是奉命行事,放大胆的踩!”
下属心有戚戚,仿佛对顶头上司的决定有些不赞同的:“可我们把人藏这……也未免……太张扬了吧。”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何况……那位大人你是知道的啊,是绝对绝对不会到这种地方来的!”
小巷左拐,胭脂香气,胭脂小巷。
下属豁然开朗,就如拨云见日,彻底明白。
“原来如此!
堂——咳,我们老大果然老谋深算!”
“…………”
据说相思堂的弟子们,如今正三五成群躺在县城的几家医馆里。
翌日清早,出客栈前牧谨之四处打听一番,一说起这事,客栈里顿时人七嘴八舌起来,版本不一,情况多样,总之说得口水横飞,比茶楼说书人还要奋力。
原来,几日前相思堂过乌县本是小做休息再上路的,乌县百姓哪里看过那么白衣仙仙美人成群的队伍,大街上很快层层挤满来看热闹的人,比平时年关看舞龙舞狮还要积极,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只见这群美人竖着进客栈却横着出来,统共不到半时辰相思堂弟子倒下三十八人,百姓见状当然做鸟群散,生怕惹事上身,有个胆子大的透过门缝,见横七竖八倒着不少人的大街上,白衣大弟子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扶在房门边上,仓惶失措,悲凉万分。
“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