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两瓶。”
“这就醉了?”
“有一点儿。”
久路说:“可能跟遗传基因有关吧,我爸妈都不太能喝。”
驰见点点头:“现在醒酒没有?”
吹过冷风,精神又高度紧张,现在除了身体还有些飘忽感,不适已经减轻很多。
久路说:“醒了。”
“我以为你会阻止我。”
他忽然道。
“阻止什么?”
驰见说:“就我揍马小也的时候。”
久路顿了下,想起胡同中那一幕:“你下手也有点儿狠。”
“狠吗?”
他头压低:“心疼了?”
久路垂下眼“嘁”
了声。
“知道我那时候想什么吗?”
驰见冷哼一声,低沉着嗓子:“当时你要真敢上来拦我,我就……”
“怎么样?”
驰见望着她那双干净的眼,忽然间气势就没了,软声说:“我就不管你了。”
这期间,水温越来越高,雾气先是凝结在上空,然后慢慢向下扩展,镜子更模糊,墙壁上挂满水珠,整个卫生间都云山雾绕。
这样的气氛配上他那种语调,有点蛊惑人心的味道。
久路没吭声,挪开眼,弓身调温度。
卫生间的环境逼仄又潮湿,折腾了一晚,冷热交替,现在衣服还黏在身上,久路不太好受。
站了会儿,她看一眼门的方向,“我妈要是一直不走怎么办?”
驰见耸肩:“不知道。”
他状态却出奇好,身体闲闲的靠着墙壁,长腿交叠,两手插兜,好像没有危机感,觉得这种处境还挺享受的。
她拿出腕下藏的发圈儿,低着头,手指顺发丝纹理轻拢几下,绑了个低马尾。
发辫松散,耳半露。
李久路抬起头,驰见正盯着她的耳垂儿瞧。
水雾氤氲,他目光让人捉摸不透。
“你和他以后不会再有牵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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