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儿你是不是变笨了?”
白泽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这花溪镇上是没有蠪蛭的。
所谓的蠪蛭吃人是官老爷与镇长私下勾结,编造出来的。
那些失踪的小伙子和妙龄少女都是被他们联手给卖了的。
后来,这两个人又盯上了镇子上的幼童,于是这花溪镇上就又生了幼童失踪案。
随着报案人越来越多,这官老爷与镇长也开始害怕,正巧出了胡娘的事情,他们就又杜撰出了妖妇摄魂案,将胡娘说成是拐带幼儿的妖妇,且打着降妖镇魔的名号修建了你眼前的这座嗟衣寺。”
“这嗟衣寺原来是这么来的。”
“不光如此。”
白泽同情的看了胡娘一眼:“你还记得胡娘的丈夫是怎么死的吗?是被镇长活生生封在泥像当中。
那泥像不在别处,就在这寺里。”
“你的意思是……”
“没错,就是刚进门时,你看见的那座蠪蛭泥塑。”
白泽说着,深看了白璃一眼:“你可知这民间百姓是如何处置妖物的?”
“杀了?”
白璃试探着问了句,见白泽不语,又补充了句:“或者是用火烧死。”
“我家璃儿还是聪明。”
白泽眯眼,又要去摸白璃的头,被白璃一个凶狠的眼神给吓了回去。
“不错,就是用火烧死。
这胡娘也是可怜之人,她原想告官,为自己的夫君讨一个公道,不曾想那官老爷与镇长竟是狼狈为奸的。
他们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也为了给花溪镇上生的所有事情找个可以伏法认罪之人,就将可怜的胡娘给推了出来。
璃儿你是没瞧见当时的那个阵仗啊,整个嗟来寺里站满了看热闹的人,那些原本也是受害者的亲人,居然摇旗呐喊,非要真正的凶手将无辜的胡娘给烧死。
也许是夫妻连心,也许是老天不忍,就在刽子手准备动手时,这殿内的泥塑突然裂开,黑色风暴席卷而来,一时间电闪雷鸣,整个嗟衣寺里都是胡娘呜呜的哭声。”
白泽短暂沉默,而白璃的脑海中闪现的全都是刚刚白泽描述出来的那个情形。
“官老爷与镇长做贼心虚,见势不对就从嗟衣寺里逃了出去,那些围观看热闹的,也全都跟着跑了,偌大的嗟衣寺里就只剩下了三个人。”
“三个人?”
“对,三个人。
胡娘,胡娘那个被封在泥塑里的丈夫以及站在火刑台下,准备点火的那名刽子手。”
“那个人为什么不跑?因为胆大吗?”
“不是,因为他被吓傻了。
雷电劈开了胡娘身上的绳索,而胡娘似乎知道了自己的丈夫就在旁边,她跌跌撞撞的从火刑台上冲下来,直接奔到殿内,然后摸索着将丈夫从泥胎中剥离出来。
许是因为太痛,许是因为太恨,胡娘竟在这嗟衣寺里生身成魔。”
“生身成魔是什么意思?”
“就是没有经过修炼,直接从一个活人变成了一个怪物。”
白泽指了下胡娘:“好在,她的孩子在她成魔之时就已经自娩而出,没有沾染上她一丝一毫的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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