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躺在悬崖边,闭目养神了。
背下石头块咯人,又躺的极不舒服,是以她并没有睡着。
直到一抹身影挡住了微弱的晨光,这时她便感受到了,有人来了。
闻风中气息,一股淡淡药草味儿,她倏的睁开眼,映入眼帘正是木神。
“阿舒哪里也敢睡,不怕掉下去粉身碎骨么?”
他口气责备,却满满关怀。
望舒故意别过脸:“你别这么跟我说话,我还在生你气呢。”
“为何生气?”
木神似有疑惑,可也愿闻其详。
他半蹲她身边,静静看着她。
“你为什么这么管着我?我是人,有自己的思想,不是一根草一朵花…”
仿佛她很委屈,说着说着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她哪里还有半分生气?眼前这个男人又哪里是管束自己,那明明是在阻止自己去送死。
圣古书里记载的秘术,恐怕与她脱不开关系。
或许连她都是一味药引罢了。
见她泪眼婆娑,木神也慌了神,声音温和许多:“我没有管束你,只是…罢了,你如今这样不好么,无忧无虑生活下去,别老想着复仇。
它不能给你带来快乐。”
望舒躺着,伸手握住他的手臂,像蔓延的藤蔓缠绕悬崖边生长的树。
悉悉索索,既陌生又熟悉。
“好。”
她莞尔一笑,恰如百花开。
木神一滞,随即嘴角微扬,不难看出他神色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