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看过来,赤司开口到“我打电话给奶奶,她说你在这里忙。”
说出的话一副毫无攻击性的样子,然而在他走近后,撩起黑泽绫垂在耳边的一缕长发,在指尖灵活的饶了两圈。
柔顺光滑的发丝便在他指间灵活游动一样,他像是对此乐此不彼,一时间居然不想放下。
嘴上却突然到“绫,不是让你等我一起回家吗?为什么就是不听话呢。”
说着惋惜到“这可让人难办呢。”
第11章
这家伙明明还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可黑泽绫依旧胆魄全面崩溃,再度产生了拔腿就跑的冲动。
她挥开赤司缠绕自己头发的那只手,因为太过急切,头皮传来一阵被拉扯的刺痛。
赤司脸色一变,明确的感受到了在自己指尖崩断的几根发丝,眼疾手快的顺势抓住她作乱的手——
“笨蛋,别乱来。”
说着又捋了捋她的头发,有一缕都杂乱得敲起来了,可见是被弄疼了的。
赤司更恼怒了“看,都变成这样了。
我可没教过你这样行动毛躁。”
黑泽绫挣也挣不开,头皮又疼,完了罪魁祸首还一副全是她无理取闹的样子,顿时就受不了了。
“你不窜出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自说自话为所欲为的家伙不要摆出这样的嘴脸,稍微对你自己现在的做法有点数成吗?别到了自己这里就选择性眼瞎。”
这番话几乎是叫着说出来的,一直以来敢怒不敢言积郁的压力泄洪一样爆发出来。
她感觉自己整个人有点脱离,但整个心情却为之一松。
算了,就这样吧!
她早该明白的。
这家伙毫无顾忌的咄咄逼人,不可能是常规平和的回避拒绝能够打消的。
而自己也不可能直到毕业以前一直忍耐下去,或者说接连几天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这种若无其事的侵占如果让它变成了习以为然的日常,那以后就更不要说摆脱赤司这样的话了。
走到不得不撕破脸的地步是她不愿意见到的,虽然这么说有些矛盾,但赤司征十郎确实是她迄今为止的人生中很重要的一个人。
雪中送碳的恩义,毫无保留的指导,无可挑剔的默契以及逐渐建立起时至今日已相当牢固的的羁绊。
更不用说年少时不掺杂质的种种尤为珍贵。
她不是个没有逐渐抑或选择困难的人,可即便果断如她也为难至今,说不难受肯定是假的。
但她仍旧对赤司到“会长,停止吧!
我对你并没有爱慕的意思,那封辞职报告也并非一时意气。”
“因为现在哪怕是和你站在一起,我就由衷的感到不自在,所以恋人之类的话就不要再提了,好吗?”
赤司定定的看着她,绯金的眼眸中是黑泽绫读不懂的意味。
她有些忐忑不安,虽说以赤司的风度不至于对她恼羞成怒,可除此之外她就完全猜不到接下来的走向了。
是自尊受创断然抽手,还是依旧如此我行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