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表涌现出金黄色的微光,玄气运转周身,一根根青筋暴起,皮肤上析出的血珠被河水瞬间冲刷,只有那颤抖着的双臂,预示着男人承受着多么大的痛苦。
“校尉!”
几名和张忠关系要好的军士眼睛瞬间红了,怒吼一声,抓起身边的沙袋或者石块,就跳下河堤,围在张忠身边,一起用肉身赌河堤上的口子。
可这种东西就像是堵马桶一样,泻出口被堵上了,水位就会瞬间上涨,仅仅是片刻,上涨的河水就将张忠几人淹没。
而河堤背面的口子,却没有再涌出河水。
“可恶!”
陆玄面色阴沉,还是要决堤了吗,纵使做了如此多的准备,依然无法改变水淹大沽城的事实。
伫立在河堤旁,陆玄只感觉心中抑郁难以抒发。
“果然没有原着的男主在,吴用会往海河中泄洪吗,混蛋,他怎么敢不顾下游的百姓。”
看着河水突然剧烈的上涨,陆玄心中已经明白,上游的吴尚书果然还是没有扛住压力,泄洪海河。
“明明只要在抗一晚就好了,明明不用死人的。”
看着天空中已经开始散开的乌云,陆玄只觉得心中十分不甘,他为大沽城谋算到今天,所做的一切,似乎都要付诸东流。
咔嚓,咔嚓。
又是两声巨响,其他处的河堤也开始出现裂痕。
将士们毫不犹豫,即使没了张忠的指令,也义无反顾的跳下水,用肉身堵口子。
这些修习了武道的将士们,凭借着生前的最后一口气力,将数十年磨炼出来的铿锵铁骨,埋在石缝堤坝之间,使蜷缩的尸身不会瘫软,竟真的堵住了决口的洪流。
但这也只是杯水车薪,河水还要上涨,雨还没停下,决口也只是时间问题,整个大沽城,还有堤坝上的这些人,哪怕是陆玄,都将葬身于洪水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