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张司户语气中有几分奉承之意,段领头便知此事不能含糊过去。
他折返队伍之中,将事情说了,又安抚道:
“你们也别怕,既然设了关卡检查,就证明州府有安置之意,否则统统驱赶走便是了。”
“待会儿那位大人问什么你们答什么,让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
战战兢兢的凉州百姓纷纷点头。
段领头嗯了声,又看向项容:“项兄弟把柴刀和匕首都收起来。”
项容指了指空荡荡的腰后,“已经收了。”
队伍分成两列,段领头和随从很快过关,但也没被立即放走,而是被官兵带去了路边的草棚。
草棚有两个,每个外头都拉了布帘,好像是要脱了衣裳检查身体。
见众人好奇又不安地张望,张司户出声道:“就是看身上是否有古怪的伤口或者痕迹,防止把疫病带进城,每个人都得检查。”
他们这些凉州来的难民,显然被盘问得更仔细。
籍贯、姓名、年龄、可否识字,可有一技之长等等。
问话的陈大人很是严肃,却不傲慢,言语间并无恶意。
就是一板一眼,公事公办。
“丑话说在前头,所有人老实作答,若有隐瞒和捏造,事后被发现,免不得要受皮肉之苦,再被赶出益州。
都听懂了吗?”
众人连连点头:“听懂了!”
接着就是挨个接受盘问。
“曹平,二十六,不识字……你是个木匠?”
“小人、小人家里世世代代都是木匠。”
“行,把这个牌子揣好,去那边检查身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