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开门,一手拉上在悄悄听墙角却装作自己没听的春蕊,一手顺走立在屋外墙的锄头,昂阔步地走在最前头:
“春蕊我们走,第一拳让你亲自打!”
“小姐,你知道他们逃去哪儿了?”
“我们来时不是看见村子了吗?深山老林里危险那么多,他们肯定是去投奔村民了。”
说到危险二字时,姜初妤不忘回头瞪一眼不紧不慢跟在后头的顾景淮。
等回头再慢慢算账。
此时天光破晓,卯时已至,一声明亮的鸡鸣自屋后传来,十分应景,似乎是催促他们快些下山去复仇。
可还没等走出门前田地呢,目之所及,山路拐弯处,忽然窜出来两个男子,穿着也是寻常村里人打扮,粗木麻衣还带着斗笠,手中也拿着锄头和钉耙。
两个男子目露疑惑,对视一眼,又向他们看来。
拿锄头的伸锄头一指,高声厉问:“严家那畜生呢?不想挨揍就乖乖把人交出来。”
他拧眉巡视过眼前三人,在触到两个女子身后男人时不由自主地被震慑到,瑟缩了一下。
“巧了,我们也想找他呢。”
“撒谎!
你们肯定和他们是一伙的。”
钉耙侠也咄咄逼人,伸着钉耙拦住去路,“不然我们怎么没见过你?”
“两位壮士……”
“跟娘们废话那么多干嘛,揍一顿拉倒了!”
锄头侠马上锁定了看着最弱的春蕊,挥动武器朝她招呼去——
千钧一之际,姜初妤下意识地扔下手中物,侧身去抱住她,闭眼迎接疼痛的到来。
铁片瞬间撞击人肉的闷响倒是在头上方传来了,可预料的疼却没有。
姜初妤睁开一只眼,向上看去,锄头挂在男人的手臂上,呈一个不太规则的“人”
字型。
顾景淮来之前脱了臂上护甲,没有任何保护就受了一锤,还是惯用的右臂,她看着就心尖颤。
眼前这一幕就像一阵风,轻易吹开了她胸中暗地闪烁的星星之火,愤怒呈燎原之势烧开,姜初妤提起自己的锄头对准那人脑袋砸去:
“你知不知道你这一锄头,要是打出什么内伤来,大周会有多么大的损失么?啊!”
她说一段话打一下,看得钉耙侠傻了眼,像没见过这种“悍妇”
似的。
而锄头侠在那瞬间立刻明白过来,她们身后的男人瞧着不一般,不敢再冲动出手,只好双手横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