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也是闹腾啊,”
阎阜贵也接着抱怨道:“解成和她妈一直埋怨我,光知道算计,把名声败坏了,现在都找不着对象,可他们也不想想,我一个月就二十多块钱,不算计的话,怎么养得起一家老小。”
这闫阜贵,只要关系到钱,那比猴还精。
他不止和外人算计,就连自己家里人也一样,除了老伴以外,跟自己儿子也是说只有二十多块钱的工资。
“先不说家里的事了,”
易中海又转回话题,“大家都想想,怎么才能挽回大院的名声。”
阎阜贵又抽了一口,才说道:“这事根本解释不明白,越解释还越容易坏事,要么,就不管,等过几年,闲言碎语自然就散了。”
易中海和刘海忠静静地看着阎阜贵,等着他下半句话。
阎阜贵歪着头,得意地笑着说:“要么,就把水搅浑了。”
没过几天,南锣鼓巷好多个大院都谣言四起,各种顺口溜打油诗在街道上疯传,什么张家长李家短王家老人不要脸,什么婆婆欺负媳妇,媳妇虐待老人,什么敲寡妇门刨绝户坟,什么踹瘸子骂哑巴,甚至还有全院敌特。
各种谣言疯起,顿时95号院的火力被吸引开,吃瓜群众都忙着听新的爆料,哪有心思放在那些过时的小道消息上。
这下好了,一缸清水被彻底搅浑,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大家头顶上都是屎,谁也别嫌弃谁。
95号大院的人出门再也不会被指指点点了,相反的他们开始打听别的大院的笑话,对着别人指指点点。
群众吃瓜吃得起劲,可把街道上的工作人员愁坏了,自己本来在办公室好好地吃着瓜子喝着茶,突然整个街道都臭了,上级还下了死命令,三天内必须把影响降下来。
街道办王主任一夜白了头,最后把所有大院里的大爷们都叫到了一起,专门开了街道大会,培训这些大爷们,给每个大院做思想工作:
先是积极引导,让群众不信谣不传谣,
接着施以利诱,再听到谁散布谣言,举报后奖励粮食,
最后提出警示,谁再乱传,那就是破坏人民团结,直接抓走。
三步下去,顿时街道上没人再敢乱传谣言,几天后派出所找到了谣言的源头,是一帮没工作的小年轻,他们说有个外地人找到他们,一人给了十块钱,连续三天造谣,后来他们再也没见过那个外地人,查到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王波这一段时间,每天晚上一直忙着去黑市卖粮食蔬菜,也没怎么关心谣言的事。
白天他在外边转悠几圈,到了半夜,就准时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