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股绝望的浪潮中,起义军如同一叶扁舟,被历史的洪流无情地吞噬。
而此时的陈胜,却似乎已被权力与胜利冲昏了头脑,早已将起兵时的誓言“苟富贵,勿相忘”
抛诸脑后。
另一边,武臣自立为赵王,韩广在燕地自立为燕王。
周市立了魏国后裔宁陵君魏咎为王,自任魏相,割地自保。
陈胜未曾料到,自己的队伍会如此迅速地走向分裂与灭亡。
武臣、韩广、周市等人的自立为王,更是让他痛心疾首,却也无力挽回。
整个天下笼罩在了一片混沌与动荡之中,小人的得志一切都在预示着,一场更为波澜壮阔的历史变革,即将拉开序幕。
章邯的军队如同钢铁洪流,势不可挡地解除了起义军对荥阳的层层围困,每一声战鼓的轰鸣都震颤着大地的脉搏,紧接着以雷霆万钧之势,直指陈县~那个曾燃起反抗烈火的心脏地带。
陈胜,这位昔日的领袖,面对强敌压境,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做出了一个令人意外的决定。
陈胜任命朱房为中正,胡武为司过,二人如同两把锋利的双刃剑,悬于群臣之上。
他们的职责,不再是辅佐君王治理天下,而是化身为冷酷的监察者,专门搜寻群臣的细微过失,任何一丝懈怠或违抗,都将成为他们手中把玩的罪证。
陈县城内,气氛骤然降至冰点。
将领们带着征战的疲惫与荣耀归来,本期待着陈胜的慰藉与奖赏,却不料迎接他们的,是更加严苛的审视与无情的审判。
朱房与胡武的身影穿梭于朝堂内外,他们的眼神锐利如鹰,不放过任何一丝可以定罪的蛛丝马迹。
一时间,人心惶惶,恐惧与不安如同瘟疫般蔓延。
然而,这种极端的统治方式非但没有稳固陈胜的政权,反而激起了更大的反抗暗流。
将领们心中的不满与愤怒如同被压抑的火山,随时可能爆发。
终于一名平日里沉默寡言的车夫,在绝望与愤怒中找到了自己的出路。
车夫趁夜潜入朱房与胡武的居所,手起刀落,两颗曾经不可一世的头颅滚落在地,随后被秘密送往了章邯的军营,作为投诚的献礼。
这一事件让陈胜本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孤立与绝望之中。
而吕臣,这位陈胜的旧日侍从、忠诚的将军,在得知这一消息后,更是悲愤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