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意脑袋贴门上,好半天没见外面有什么动静,她又等了一个小时,感觉下一秒膀胱就要爆炸时,这才蹑手蹑脚开门去洗手间。
沙发上的人没有动静,简意从洗手间出来时,依旧没有动静。
睡着了?
已是深秋,夜里有些凉,他光着上身,只一条浴巾搭在肚子上,会受凉感冒的吧。
简意在客厅看了他一会儿,去卧室取了条厚毛毯出来,把他肚子上的浴巾拿掉,盖上毛毯。
沙发不够长,装不下他,他的两条小腿搭在沙发另一端的扶手上,看起来就很憋屈,不过他睡相挺好,不打呼磨牙半张嘴。
闭嘴不说话的样子,凭良心讲,还瞒勾人。
胡子不知道几天没有刮,看起来和头发长度一样。
呆子。
简意突然想伸手摸一摸他的寸头,不知道是不是和胡茬一样硬。
她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刚要转身离开,沙发上突然伸出一只手,拽她到沙发上,再拎着毛毯一兜,把她翻在身下。
“我就这么好看?”
明礼哑着嗓子,双目灼灼盯着她,“小闷骚,要和你好时你不给,不搭理你吧你就可着劲儿想要。
你自己说说,从咱俩认识到现在,你统共偷看过我几回?”
“我没有偷看。”
简意猫在他怀里,不敢乱动。
“你看我的时候,我没有看你,就算是偷看。”
明礼胸膛往下压了压,鼻息呵在她脸上,“你说,你刚才偷看我的时候在想什么,我就放过你。”
“你这个骗子,你根本没有睡着。”
简意脸颊滚烫。
“本来是睡着了,但是你这么个大活人杵在我脑袋跟前,如果这样我都不醒,执行任务时,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明礼用胡茬蹭她脸,“你刚刚在想什么?是想我这样把你压在身下再来一回吗?”
“不!
是!”
简意快要被自己蠢哭,“我在想明天叫你把胡子刮了。”
“口是心非的小闷骚。”
明礼继续用胡茬扎她,“你不是说喜欢被我的胡子扎,嗯?”
“……我喜欢泛青的硬胡茬,不喜欢太长的。”
简意憋着气小声说。
明礼停下来:“好,我待会儿就去刮胡子,明天新的胡茬就会冒出来。”
简意觉得自己大概被下了蛊,她找死地说了句:“我刚还在想,摸摸你的头发。”
明礼双眸像着了火,他看着她,猛地揪着她往沙发头掂了掂:“你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