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后,苏菱也知道自己闯了祸,这事若是闹到陛下那儿去,他定会受牵连。
她深吸一口气:“殿下听我解释,此事……”
“不必解释。”
萧聿看着苏菱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从今日起,你不得再出这屋子半步。”
苏菱不可置信道:“你要把我关起来?!”
萧聿冷声道:“苏家这些年没教会你的,本王亲自教你。”
苏菱心脏一颤,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聿继续道:“你这一个月内不得出府,需将《女范捷录》、《内训》、《女诫》各抄十遍交给我,好好学学,何为谨言慎行、何为秉礼待客、何为立身事夫。”
苏菱委屈地深呼吸了两次,瞪眼睛道:“这些我爹教过我,我不抄。”
“殿下若是容不下我,我回国公府便是。”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
萧聿一把将她拉回,将人桎梏于他的手掌中,声音冷肃:“我是你丈夫,你惹了祸,我还罚不得你了?你就在这好好思过,没抄完,就哪儿也不能去。”
“来人,把长恩堂给我封上,没我允许,王妃不得擅自离开。”
苏菱眼看着自己的院子,被层层围住,气得指尖都在抖。
萧聿离开长恩堂,回了书房,范成道:“殿下,成王那边的意思,只要王妃亲自过去给侧妃道个歉,此事就算揭过了。”
“让本王的妻子去给他的妾室道歉?”
萧聿撂下笔,嗤笑道:“有什么要求让他提,道歉的事,没可能。”
范成犹豫道:“那属下可要把王爷亲自罚王妃的事……”
“不必了。”
萧聿抬手捏了捏鼻梁,道:“就她那脾气,定不会听我的话,派人看好她,这个月别放她出府。”
范成道:“属下明白了。”
而另一边——苏菱抿着唇,提笔蘸墨,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地在抄写《女范捷录》、《内训》、《女诫》。
眼下,已是第七遍了。
扶莺看着心疼,道:“王妃若是累了,就别抄了。”
苏菱小声道:“我不累。”
扶莺又道:“王妃何不与殿下说,那日的事,根本就是因为成王侧妃说了那些大逆不道之言。”
苏菱手腕一顿,轻声道:“既是大逆不道,我又怎能再说一遍。”